西班牙艦隊捲土重來時，象島石窟的濕婆神像正被朝霞染成赤色。

親兵們挖出十二箱西班牙銀幣，每枚都印著墨西哥鷹洋的紋樣。壓在箱底的羊皮紙用拉丁文記錄著驚人買賣——"用翡翠調換火炮，每月經象島水道運輸三次"。

西班牙人驚駭地看著他們的要塞演出"水上漂"——重達千噸的花崗岩基座被炸成懸浮的孤島，三門重炮傾斜著栽進淺灘，炮管裡還卡著未發射的葡萄彈。

"老爺，馬拉巴爾胡椒..."她顫巍巍翻開籮筐，劈麵西班牙間諜剛摸向腰間燧發槍，整條街的籮筐俄然炸開紅霧。

西班牙暗哨們慘叫著跳進恒河，把水麵染成詭異的橘紅色。

吳有財帶著三十名蛙人，揹著裝滿海豹油的豬脬氣囊潛向炮台。

"用你的大象換我的鐘表，"李奇將懷錶拋向土王侍衛，"我能讓日晷學會唱歌。"當《茉莉花》的旋律從鍍金錶殼裡飄出時，戰象們竟跟著節拍晃起鼻鈴，土王驚得差點從象轎上栽下來。

"燃燒！"跟著吳有財在水下敲擊銅鈴，整片海疆俄然隆起。

這些嶺南采珠客出身的兵士，腳蹼是用海豹皮特製的，能在水下無聲滑動。當他們將黏性火藥貼滿花崗岩基座時，幾條獵奇的胡蝶魚圍著引信管打轉， "這些魚比廣州花舫的女人還難纏。"被工兵用魚叉謹慎擯除。

西班牙海員被嗆得猖獗打噴嚏，有個炮手誤把火藥當手帕擤鼻子，把本身的絡腮鬍撲滅了。

李奇把玩著從海盜船上緝獲的翡翠鼻菸壺，俄然對著晨光眯起眼："往第三尊濕婆像方位打兩發照明彈。"赤紅色信號彈掠過石窟時，十六世紀葡萄牙人修建的星形要塞廢墟裡閃過鏡片反光——花崗岩裂縫中藏著三門24磅陸基重炮。

孟買香料市場正上演著怪誕劇。

張漢的聲援艦隊呈雁翎陣切開煙霧，新式煙幕彈在敵艦之間炸開綠色毒霧——實在是莫少紅商隊囤積的過期芥末粉。

孟買港的潮聲裡，裝甲列車正在試運轉。

"他們旗艦的蒸汽輪機在冒藍煙！"張又鳴趴在"鎮海號"裝甲批示塔裡，望遠鏡的銅框在他鼻梁上壓出紅印，"看排氣管的弧度，絕對是格拉斯哥造船廠的手筆！"

"撬開地磚！"李奇用佩刀柄敲擊鎏金空中。

晨霧中，三十艘掛著哈布斯堡雙頭鷹旗的戰艦如鯊群般逼近，為首的"聖安娜號"側舷俄然翻開七十二個炮窗，青銅炮管在晨光中泛著冷冽的寒光。

孟買的困局與神蹟

梁家富正在給俘虜的西班牙工程師灌老陳醋——這是最新發明的"開胃審判法"。當第三個工程師交代特彆拉斯哥造船廠的買賣細節時，港區俄然傳來喝彩。

"複合裝甲！" 炮手們齊聲驚呼。_

莫少紅的商隊返來了。

月台裡停著三節裝甲列車，生鏽的12磅艦炮改裝成軌道炮，炮身上還刻著"曼徹斯特鍛造廠-1657"的字樣。

十二發鏈彈扯開晨霧，將船埠鐘樓頂端的青銅風向雞削成禿頂。

李奇不慌不忙取出孔雀石懷錶，按下機簧時表蓋俄然彈出個小人，用八音盒的旋律唱著閩南兒歌。

最惹人諦視標是領頭的白駱駝，背上架著個鑲滿孔雀石的玻璃櫃，內裡擺設著會主動翻頁的機器日曆——這是泉州工匠用最新製造出來的新產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