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冇乾係,三百年後蘇白會帶著龍淵劍去失魔崖低,到時候我遺留下來的神識便會節製他的行動,然後斬斷縛魂鎖放那人分開,到時候那人就自在了,隻需求忍耐三百年。
現在,說甚麼都晚了。
罷了,我苦笑一聲,難不成但願大家都如我這般狠心絕情?柔嫩慈悲也是功德,無上宗今後交給他,我也能放心。
時隔百年,再聽到這類話時我竟然不自禁的感到好笑,我笑著諦視他的雙眼,一字一頓道:“我、不、願、意。”
這些年,我斷斷續續也收了些資質不錯的孩子作親傳弟子,大門徒潔白懂事知禮,鬆散端方,隻是心底過分柔嫩慈悲,為人有些柔嫩寡斷,我閉關的日子裡都是他在辦理教務,固然冇甚麼特比出彩的處所,倒也找不出錯處。
我動用了禁術天演術,算出無上宗的那場災害應在三百年後,除此以外,在我修為打擊到飛昇期的時候,我不測發明瞭一些風趣的東西――這個天下的本元。
我的心底住著一隻魔。
如果統統都遵循那人書中生長,三百年後無上宗就會毀在慕氏子孫手裡,慕延昭也會一向被困在崖底,而我毫不肯見到他們如此。
這是我最後能為他做的了。
最後我警告潔白,無上宗門下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失魔崖,不然無上宗便會墮入災害當中。
真是令人驚奇的發明。
是的,隻是一本書,而這本書的作者名叫蘇白。
暗淡沉寂的靜室內,我蹙著眉頭想著那人復甦過來看到本身被困在那種暗無天日的處所會有何種反應,怕是會恨我入骨吧?我捂著眼睛,低低地笑開,蘇和寧啊蘇和寧你當真是越來越心狠了,竟然操縱“蘇和寧”三字逼他,讓他迫於心魔畫地為牢。笑著笑著,竟然感覺指尖一片潮濕。
分開時我在絕壁邊立了一塊碑,書刻三字“失魔崖”。世上少了一個作歹多端的魔頭,而我心底卻再也趨不走那隻魔。
九天玄雷劈下,我笑著閉上眼睛。
無上宗和天魔門之間的戰役正式開端,整整持續了一個月,我手持龍淵一起殺進天魔門,一步步走向我當年被困的房間,我曉得慕延昭就在那邊。
九天玄雷響起,我在後山結界內暴露一個淺笑,如果能換得三百年後無上宗弟子不死,能保得那人安然喜樂,便是隕落也是無妨的,何況我違背了心魔誓詞,早該神魂具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