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會再讓楊公子受傷?”青年的語氣裡滿含諷刺,他微微一笑,“就憑你,也能庇護得了他,我們明天就要當著你的麵帶走楊公子,你也反對不了。”
正沉浸在龐大的思路當中,俄然,無數的林中飛鳥驚起,收回喧鬨的鳴叫,翅膀扇動的聲音在此時顯得格外的刺耳。淩然心中打了一個激靈,不由地握住了手裡的劍。
秦澈忍不住噴了一口鮮血,僅僅是外傷還好,那侵入體內的劍氣頓時讓他的氣味混亂了兩分。
但是不知為何,火線的人影卻停也未停,生生挨下了這一刀,反而接著打擊而來的刀勢又向前衝了幾步。
“清言,醒醒。”
“不自量力。”女人輕哼了一聲,神情倦怠,像是極其自傲的模樣,隻是悄悄地站在原地看著。
“甚麼?”淩然一愣,猛地轉過甚朝淩玉展的方向看去,玉展一聲玄色勁裝,淡然地抱著劍躺在樹上,連氣味也一如既往的平順。
淩然望了一眼靠在他肩膀上睡得正沉的少年,心中不免半喜半憂。擔憂淩玉展會傷害到清言,又不曉得為甚麼有一種淩玉展必然會庇護住他的自傲。如果有仇敵攻擊,淩玉展也應當是會幫他的......吧。
“柳雁樓的人。”
他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雙眼通紅,目眥欲裂地望著楊清言轉動不得的身影,有一種莫名地火焰從內心冒了出來。隻是與他滿腔的肝火不符合的是,他的經脈裡還是空空如也,乃至還伴跟著扯破般的疼痛,就連施起輕功的內力都冇有了。
“清言,你冇事吧?”淩然有些焦心腸問到。
體係在他腦海裡悄悄叮了一聲,然後就再無聲響。
淩然捏緊了拳頭,冇有答覆。
淩玉展輕哼了一聲,下巴微微仰起,麵無神采地看著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玉展麵色如常,淩然和楊清言的神采卻都變了。
也不曉得懷著甚麼目標,玉展一向跟在淩然兩人身邊,行動卻又像他們兩人不存在似的,沉默冷酷。
秦澈本覺得離開了他們的進犯範圍就能夠高枕無憂,卻冇想到他們此中竟然有能劍氣外放的妙手。秦澈固然也能劍氣外放,卻隻在半米以內。那人的劍氣卻直直伸展了十幾米,最後在他背後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兒。
有一種來者不善的氣味。
圍攻他的那幾人也收了手,看著他這幅腳步虛軟的模樣,輕視地笑了笑,然後回身追上了那些人的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