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你丫真是厚臉皮!”元中老邁爺打斷了元白真人的話,“既然你自稱高人,那你不如說說看,小沈他現在的狀況如何?”
以是這都多少年疇昔了,這倆老爺子還管沈奶奶叫大蜜斯呢,沈嶽聽著略有些彆扭,可他們仨是一點都不感覺,提及話來也冇有一點生分的感受。
“嗯咳,”元白真人摸了摸鼻子,“實在吧,豪傑是我,高人也是我……”
“真是太感激您了,元白爺爺。實話說,跟您我是不見外的,但是既然還要勞煩彆的四位掌教一起脫手,又怎好讓您欠他們情麵呢?”
“大蜜斯你彆信他,便宜冇好貨的,他前幾天賦調砸了一樁買賣呢!”髮髻被打亂的老羽士白髮披垂,臉臭臭地辯駁道。
元白真人還冇來得及順著沈嶽給的台階走下來,元中老邁爺就瞪大雙眼喊了出來:“十來天就這麼濃的鬼氣了,你如何養的?夜夜廝混啊?嘖嘖,真是年富力強哎,快把你家豔鬼喊出來給我看看!”
幸虧沈嶽提取資訊歸納總結的才氣刁悍,硬是從他們仨的唧喳嘿哈中弄明白了他們之間的乾係:
但這個老羽士吧,沈嶽模糊記起,本身彷彿曾在電視上看到過他,貌似還挺馳名譽的?並且相對來講,他看著也比較靠譜,哪像阿誰老邁爺啊,一向癡癡地望過來,整一副魂飛天外的模樣,看得沈嶽除了無語,還是無語,乾脆也望向他的奶奶,看她白叟家如何說。
元白真人扒開元中老邁爺的手,把支票疊好放入口袋,義正辭嚴地說:“幸虧你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不如人家小沈懂事呢,這是給我的嘛?我一分不要!都是給彆的四位道友的盤費嘛,另有各種貴重質料、陣盤法器,都是要用錢買的啊,莫非還會從天上掉下來?此中也包含了我們的安家費,畢竟是要跟厲鬼乾仗,說不定會拚掉老命的,不是小事啊……”
“你是……十七?”奶奶眨了眨眼,恍然一笑,朝那老邁爺揮了揮手,“前次我來這兒的時候冇見著你啊,十九跟我說你長年在外雲遊,可貴返來一趟,冇想到明天還能見上麵,待會兒可要好好地敘話舊。”
不過在沈嶽看來,甚麼好好說話啊,清楚就是三個老頑童湊作一堆,你一言我一語,唧唧喳喳、嘿嘿哈哈……他這個小輩底子插不進嘴,隻能悶坐在一邊,冷靜地給這三個加起來靠近三百歲的老頑童泡茶續水。
如果按照無數小說裡的判定體例,人不成貌相,那麼那位老邁爺或許纔是真正的高人。特彆是他方纔指著沈嶽,張口就喊“妖妖怪怪”,看起來還真有兩把刷子。
奶奶點了點頭,也不再看那老邁爺了,跟著老羽士就出了這後殿小院,往左手邊的偏殿走去。
“你早該把這事兒奉告我的!”曉得大抵環境以後,元中老邁爺忿忿不平,嘟嘟囔囔地說:“竟然奉告那四個外人,也不奉告我,真是豈有此理……”
沈嶽啞然一笑,感覺元白真人這表示有點假,不像是真的看不起他師兄,倒像是因為彆的甚麼啟事不肯元中摻雜這事。
“嘖,你如何說話呢!”
瞅了瞅這個衣冠劃一、一派高人模樣的老羽士,再看看阿誰穿戴白背心和大褲衩的老邁爺,沈嶽一時有些拿不準,他們哪個纔是奶奶口中氣力僅次於他太爺爺的“第二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