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春晚_第五十一章 誤入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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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安愈發錯愕,隻顧低頭逃竄。小徑路窄,他過分嚴峻,高一腳底一腳的,竟將前頭遁藏不及的容娘二人帶倒在地。本身晃了幾晃,雙手在空中亂抓一把,到底迴天有力,狼狽跌倒。

容娘被摔得不輕,腰間被一塊尖石抵住,刺痛得緊。一隻熟諳的手伸了過來,守禮的聲音降落:“快起來。”容娘心中一鬆,抓住守禮借勢而起。容娘順手將亂髮往兩邊一捋,被遮擋的視野刹時腐敗,劈麵,幾步開外,十數個青年郎君神采各彆。中間,是一臉喜色的張傳授!

許三娘帶了容娘幾轉幾彎,越走越僻靜。小環心中不安,不斷勸說兩位小娘子轉頭。何如許三娘緊緊攀住容孃的手臂,半個身子吊在容娘身上。她身形微豐,又比容娘高些,容娘使不上一分勁道,隻能由著她拉扯往前。

許三娘立時便塌下臉來,不幸兮兮歎道:“上回喝醉了酒,把孃舅家的杯盞打碎了很多。他家聞聲了,說我行事放縱,要退親呢!歸去便被爹孃狠狠罵了一頓,說婚事壞了要我去廟裡當姑子去。”她說得不幸,然眼神清澈,毫無哀痛的情感。

許三娘識得的聲音最多,她看似眼神渙散,實則聚精會神,捕獲了各種聲音,再一一的報了給容娘聽。待守平的聲聲響起,許三娘兩眼一亮,一派神馳之相;待一個略顯暗淡的聲音呈現時,她撇了撇嘴,隨便說道:“那是我表哥。”

容娘咋舌,本來守禮這個風俗倒是從的張傳授。這些日子他倒不那麼講端方了……。想到此處,容娘臉上非常燙了一回。

容娘聞聲,抬眼一笑,雙眸如水,水波泛動,竟似要溢位來的模樣。玉娘又是一愣,癡癡道:“哪日我要把阿姐繡下來,等阿姐老了,還能夠見到斑斕的阿姐而不是像姨婆那樣皺巴巴的阿姐。”話未說完,腦袋上已捱了容娘一記屈指彈。

又叫許三娘聽出了幾個,守禮的,守惟的,另有娥娘新定的夫婿。容娘不由朝娥娘撇了一眼,後者癡癡的看向劈麵,被身邊的婉娘一拉,忙收斂坐正。

周老夫人又一次從徐府消逝,容娘頓覺渾身輕鬆。然府裡的氛圍也很沉悶,老夫人邇來表情不好,鮮有笑容。家裡的端方更嚴了,兩個小娘子日日陪著張氏在她屋裡做女紅、用飯,除了存候,竟是連守禮兄弟都等閒不能相見。

玉娘怔怔的回道:“阿姐真都雅,比謹姐姐還要都雅。”

容娘忍俊不止,彈了許三娘一指,她又回敬。玉娘也來幫容娘,幾人打趣取鬨,歡愉不已。

然尖叫的女子似是被嚇得不輕:“如何是你?”那尖如哨音的嗓音在這其樂融融的花圃裡格外高聳,遠遠近近的談笑聲頓時刹住。

許三娘特特的尋了容娘一起玩耍,玉娘瞥見她便說:“我阿姐本日斷斷不能吃酒的。”

容娘摩挲著將近完工的手帕,嘴角含笑,神采及其溫和。玉娘呆呆的看著容娘,一瞬不瞬。張氏瞧了瞧二人,便去嘲笑玉娘:“怎的,容娘是甚麼糖兒果兒麼?”

許三娘甚是訝異,不知此是多麼人也?她推了推容娘,問她可知。容娘拿掉玉娘吃的第七塊糕點,又給她擦了手,方淡淡道:“是趙東樓。”

女眷都在花圃裡頭玩耍。那一個大池子的菡萏,現在隻剩下些殘梗敗葉,如果秋風瑟瑟之日來瞧,倒有一番殘落悲慘之美。何如本日小娘子們嘰嘰喳喳,無人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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