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聽了,頓時有些難堪,白素笑笑,趁著許宣不重視,就伸脫手去,狠狠要擰小青一把,可小青早有防備,淡定自如地加快法度向前邁了一步,白素的手指就掐空了。
黃公子和夫人雙雙上前,從楊瀚手中抱過兒子,向他道了聲謝,楊瀚笑吟吟地看著他們一家人走下斷橋,挪了挪腰間的量天尺,便向橋的另一邊踱去。
白素不曉得她為何俄然扯到這個話題,很當真地想了一想,這才答道:“莫非是因為女人家平素不大出門,而男人偶然候冒著雨也要出門做事?”
江南草長,群鶯亂飛,一陣帶著花香的風,悄悄地掠過湖麵,和順得就像戀人的呼吸。白素伴著許宣緩緩而行,一顆芳心也似風中的湖水,蕩起了一圈圈波紋。
李小兮歡樂隧道:“好,瀚哥兒,這但是我連夜做的,今兒叫你嚐嚐我的技術。”
小石頭一聽,伸開豁牙嘴兒笑起來,傲視之間,非常高傲。
黃員外話剛說完,拿著棉花糖破啼為笑的小石頭因為那團棉花糖太大,遮在麵前底子看不清路,腳下的石板路又不平,向前一走,腳尖絆在青石上,頓時向前一栽,結健結實又摔在地上:“哇~~~”
楊瀚笑道:“本來是在那的,張牙舞爪的正要吃人,你這一撲,它把你手裡的棉花糖當作大鐵錘了,覺得是降妖的大豪傑來了,成果就嚇跑了。”
一個婦人倉猝上前扶起坐在地上大哭的兒子,給他拭淚,拿著剛買的棉花糖哄他。
兩人一個追一個逃,繞著楊瀚打起了圈圈,楊瀚忙攔住他們道:“好啦好啦,你們不要鬨了,跟小孩子似。那我們就去那邊樹下吧,那兒蔭涼,我們要幾碗涼茶,吃點東西。”
黃員外不悅地瞪起了眼睛:“昨兒個我孫子被門檻絆了一跤時,我可未曾說過甚麼啊,他還不是摔了一跤?小孩子調皮魯莽,常會磕磕碰碰的,你不看緊了他,反倒來指責為父,我說話也不是次次準的。”
黃公子不歡暢地對黃員外小聲道:“爹,你也曉得你的‘烏鴉嘴’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就彆碎碎唸了,小石頭本來玩得好好的,你看你這一說……”
許宣脹紅了臉,道:“真的,我發誓,方纔所言,字字句句發自肺腑,如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白娘子,你……當真是我這一輩子所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李小兮叉腰道:“我如何樣?”
……
錢小寶一臉無辜隧道:“你又怪我,岔道口的時候,我說了要往左走,你非說往右纔對嘛。”
楊瀚快步上前,小兮歡樂隧道:“瀚哥兒,可找到你了,我帶了好多寒食,眼看晌午了,我們一塊兒吃點吧。”
那風情、那神韻,朱茵眨眼、張敏回眸、祖賢入浴、青霞喝酒,不過如是。許宣看得是怦然心動,不由得目光一凝,脫口讚道:“白娘子真是標緻,如此風情,叫人一見傾慕,蝕骨不忘。”
“急甚麼呀你,跟餓死鬼投胎似的。”李小兮責怪地說著,先從籃子上邊取出一塊布來,將那疊了幾疊的布翻開,便是好大一塊,將它鋪在柔嫩的草地上,這才甜甜地喚道:“瀚哥兒,你坐。”
白素俏臉微暈,心中歡樂,膩聲道:“你哄人,我哪有~~~”
小石頭正咧著嘴乾嚎,一聽鯉魚精,當即收了哭聲,探頭往橋欄外湖水裡看,抽抽答答地問道:“哪兒呢,我如何冇瞥見鯉魚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