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鞋拋合縫，羅襪卸輕霜；誰將換白玉，雕出軟鉤香。

榻邊有一張矮幾，幾上放著一盤泉水浸過的櫻桃，小青舒暢地倚在榻上，一手拿著卷書，一手不時拈起一枚櫻桃，遞到她那小巧的嘴巴裡，非常恬然。

寫完這三個字，李魚的淚也禁不住淌了下來，哽咽隧道：‘對不起，讓你……等了十年！’”

正值傍晚時分，炊煙裊裊，冷巷中少有人行，小白正高興地向前走著，俄然，她站住了。

兩人坐在桌邊，藉著號脈的行動，許宣情不自禁，一掌控住白素的柔荑，衝動地說著。

……

“白娘子，你怎來了，幾日不見你，我還道斷橋一彆，再不能相見了。”

兩小我被網子束住，都不能動，但他們的手都在腰間，李魚抓住第五淩若的手，就像當年他扮布衣神相，潛入返來堆棧，固執她的手，在她掌心一筆一劃地寫下三個字：‘帶你走！’

許宣昂首向外看了一眼，微微訝然道：“小青女人呢？我看娘子與她夙來形影不離，本日如何冇有同業？”

漸漸地走在青石板路上，兩小我的步子也不由變得慵懶了，表情也非常的落拓。

許宣也是三步一轉頭，好久才消逝在路口。小白轉過身，微微揚眸，想了一想，忽地高興一笑，雙手負在身後，腳下竟有一種蹦跳的感受，彷彿又變成了五百年前阿誰調皮敬愛的小女人。

“這書有毒！人家再不要看了，免得變成姐姐那樣無腦的癡人！”小青煩惱地想把書丟出去，可即將脫手之際卻又一把抓住。罷了，就隻看這本，權當解悶好了。

鄰近傍晚時，藥鋪打了烊，小白陪著許宣走在臨安街頭。

“許郎中……”一見許宣，白素臉上便出現兩朵桃花，那嬌美的模樣看得很多人目光一向。

……

小白好歡愉。

“能夠，能夠，求之不得！”

男女情素，那一張窗戶紙極易捅破，隻要一破，這豪情便水到渠成。二人四目一對，很多話兒不必再說，心中已是瞭然。

這個話本兒寫的是一個唐朝傳奇故事，名字叫《十年》，講的是李魚和第五淩若這對青年男女穿越時空、互成因果的愛情故事。

白素含情脈脈隧道：“許郎……”

小青一貫不喜好看話本兒，對姐姐動輒看本閒書便哭天抹淚的作派感到非常老練，現在實在無聊，拿起一本兒來瞧瞧，垂垂竟也看出了味道。

白素在房中懇求了好久，小青優哉遊哉地也不睬她，為體味悶兒，還把姐姐平素看的閒書拿來解悶兒。

白素見他真情透露，也不由心中一熱，柔聲道：“那日幸虧郎中，奴與mm再得脫身，實在這幾日一向想來劈麵伸謝……”

快到許宣所居的巷子，白素才站住腳步，兩人依依道彆，眸中儘是不捨。情緣初締，老是這般，就似被膠黏在了一起，即使扯開了，也是絲絲相連。

晚風有些清冷，中間不遠處就有一條河，劃子兒在河中悄悄飄過，河邊垂柳隨風拂動，一隻大黃狗懶洋洋地趴在柳樹下。兩三個穿戴開襠褲、豎著朝天辮兒的小傢夥，被一頭明白鵝追得嘎嘎笑著逃去。

小青倉猝放下書，趿上鞋子，躡手躡腳走到門邊，側耳聽聽此中動靜，忍不住喚道：“姐姐？”

“第五淩若的眼睛已經被淚水盈滿，方纔眨去，便再度盈滿，彷彿一眼永不乾枯的泉，眼中的他，朦昏黃朧，始終不能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