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小周後_第三十五章 故人還(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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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主有些失落,“那叫你的阿誰姑姑重新做不就是了嗎?”

醒來時,他的眼下一片青黑,嘉敏替他換衣,靈敏地發覺了他的怠倦之色,問道:“是不是昨夜冇有睡好?”

慶奴回顧而望,相逢之下,相顧無言,又喜又悲,唯有淚水沾襟。

你不肯有殛斃,我又何嘗不是?

兩次在東宮中皆未見到他想見的人,國主一向有些鬱鬱走神,茶飯不思,心中空落落地少了甚麼似的,他想要命人去查詢慶奴的下落,可又驚駭曉得成果,一顆心七上八下,想要埋頭練字,卻終隻能棄筆。

“官家……也曉得溫妃歿了的動靜?……”

莫非?莫非是慶奴返來了?

“是秋菊開端綻放了呢!”

入殿時,國主冇聞到藥味,隻聞到一股甜香的蜜餞味,這味道非常熟諳,似兒經常常享用的棗花桂圓糕。

“哪怕不見,可隻要曉得官家還在九五之尊位,奴婢向來就不感覺委曲,奴婢的心老是很充盈,因為奴婢有希冀,有念想,奴婢總會感覺,奴婢還能再見到官家,再服侍官家。”

國主方纔回過了神,分開了東宮,殊不知慶奴正在配房中,由窗內癡癡凝睇著他,一彆十餘年,重見之下,如何不讓她酸楚神癡?成熟了,也儒雅了,但是他的風骨,他的愁悶卻一向都在那邊,他還是是她的小王爺,是她保護了數十年的謹慎肝,小寶貝。

“這些年,委曲你了。”

“官家,這……”姚公私有些為莫非,“昭惠後最愛菊花,以是以往昭惠後在時,瑤光殿才安排了很多秋菊,現在連殿中的溫妃也已經冇了,以是……”

驀地之間,見到昏黃月色之下,一個倩麗身影俯身在一株墨菊前,以剔花銅壺細細灌溉一朵墨菊,晶瑩的水珠在月光的映照下彷彿燦爛珠寶,更襯得才子的脖頸弧度美好。

“夢罷了,官家彆往內心去,臣妾煮了一道晶瑩冰魄羹,有提神醒腦之效,喝了再上朝吧。”

真的是慶奴?就彷彿光陰從未催人老,就彷彿慶奴還是在每天淩晨給她捧巾櫛,每日早晨給他縫衣裳,就彷彿他們鄙人雪的氣候裡,她為他披上了大氅,取來了手爐,在他的身畔近近地跟從著……

腰間多了些贅肉,提示著她現在已經是三十多歲的年紀,工夫一點點侵襲著她的肌膚,讓她的身材留下了不成順從的陳跡。肌膚亦不再光滑,眼尾間亦有藏匿的細紋,用濃濃的水粉粉飾,亦如二十芳華,眉黑如黛,紅唇素淨,眼波活動。

國主下了朝火線感覺餓了,心機一動,對身邊的姚公公說道:“去東宮吧!”

“寓兒,你現在終肯喝藥了?”

“官家好,奴婢就過得好,官家不好,奴婢就不好。奴婢這平生都是為了官家而存在,不管在那邊,慶奴的心永久都隻在官家的身上。”

但願宮中而後冇有殛斃,再也冇有!

剛想到此處,他便自嘲地搖了點頭,如何會呢,慶奴早已逐出宮去,如何會到宮中做糕點呢?

“以是朕想觀覽秋菊也不能了麼?”

“朕想你了。”

很久,很久,嘉敏才仰開端輕聲問道:“這麼晚了,官家為甚麼還冇有歇息。”

待得小內監走後,慶奴對鏡攬妝。

國主驚奇問道:“你的一菜一湯,一衣一鞋,都是你的那位姑姑為你辦理的麼?”

此時,在東宮的配房中,慶奴打賞了花房中的一個小內監,那小內監領了銀子喜得眉開眼笑,“小的不過是將花房中的秋菊搬至了澄心堂的窗戶下,舉手之勞罷了,姑姑脫手真是豪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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