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頭領微微點頭,正要去牽嘉敏,卻不想嘉敏甩開了他,緊緊牽著漁翁的長衫,一副不幸巴巴、非常委曲的模樣。
漁翁見其誇獎國土,高傲欣喜之情油但是生,心中隻願父皇兄長能溫勉有加,將這大好國土守得千秋萬歲,又怎想到麵前這位雄武的男兒,有著一統天下的弘願?
數十兵士持兵器速速圍攏趙元朗,如同甕中捉鱉,那趙元朗就算是插翅也難逃。
漁翁道:“這位義士是我的朋友,又怎會是特工?你們必然是認錯人了。”
漁翁對兵士喝道:“義士在此,不成胡來!”
不知不覺,小舟已經泊岸,嘉敏跳登陸,與這位威武俠士告彆期近,竟有些懷念不捨。
正說著,岸邊的茅草從裡俄然傳來一陣躁動,跳出幾個巡行的兵士,為首的小頭領大聲喝道:“特工那裡逃?!”
漁翁亦難掩惜彆之意:“鄙人一片留意,可愛隻能送到這裡,中間一起順風。”
“好,我必然送你歸去。”漁翁俯下身問道,“你還冇奉告我你的名字呢?”
漁翁一個眼色,小頭體味心,轉而道:“本來是鐘峰的高人,小將方纔無禮獲咎了。”
小頭領心有不甘,急道:“太子命小將追捕,且小將親目睹他行跡詭異不定,又多與江湖人士勾搭,似有不詭之舉……”
“你何時何地見到他有不軌之舉?”漁翁眉頭微蹙,一貫暖和的語氣竟然非常嚴肅。
趙元朗抱拳道:“嘉會再遇,鄙人要前去北都,這就告彆了。”
漁翁見她小小身量,偏做出一副大人彬彬有禮的姿勢,更顯得憨態可掬,不由笑道:“救你的但是這位俠士,你如何又謝起我來?”
漁翁對他號令道:“送這小女娃回家,如有差池,你的腦袋可保不了!”
“實不相瞞,鄙人此次來江南,便是勘察地理、體察民情。這江南敷裕泛博,文脈深沉,百姓安居,物阜民熙,鄙人實在是喜好得很呐!”
趙元朗麵有愧色,道歉道:“趙某隻是一介武夫,是個粗人,居士心性高雅,幽然塵外,又豈是我這等粗人能置喙的?也難怪居士有狷介逸氣,鄙人剛纔的話,還望居士莫要介懷。”
“我叫周嘉敏!”
漁翁笑道:“中間謙善了。我看中間魁偉豪放,很有豪傑之氣,今後定當能建立豐功偉業。”
他緩緩道:“中間有所不知,這水波浩淼,日影染身,倒是最能移情移性的。鄙人於俗世無戀,於功名無求,隻喜在山川六合間清閒,做一個歡愉的蕩子。”
那大俠忍不住讚道:“早聽聞江南女子婉約聰明,本日一見這小小丫頭竟也如此知禮,可見江南女子是如何讓民氣生神馳了。”
一席話說得趙元朗哈哈大笑:“如有緣分,必能相逢!”
小頭擁有些怯意,垂眉昂首:“是……是小將眼拙……”
漁翁款款回身,語氣波瀾不驚道:“哦,你說我不無能與?”
嘉敏淺淺一笑:“若不是姐姐遲延時候,又怎會比及這位俠士相救?再說,姐姐也是一心想要救我,小女謝的是姐姐的慈悲心腸。”
“小女娃,讓我送你回家。”小頭領嘲笑著,很有些難堪。
嘉敏這才歡暢地破涕為笑,擦了眼淚,笑道:“我本是東都揚州人,春節與家人一起去金陵城看望支屬,元宵燈會時走丟。不如,姐姐就將我送回金陵城周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