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消帝王恩_45、例外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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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無語沉默。半晌後,慕容簷冷冷地說:“眼睛。”

“省些費事罷了。”慕容簷將手握在麵具上,另一手去解腦後的繫帶。燭火俄然跳了跳,虞清嘉正籌算問他甚麼,毫無防備地轉頭,就看到冰冷凶暴的麵具褪下,慕容簷的臉一點一點暴露來。從眉眼,到鼻梁,再到他薄薄的唇。

鄭二奇道:“如何?”

慕容簷順手將麵具放在中間的木架上,他看了虞清嘉一眼,眼中攢出些淡薄的笑:“對,就是你這類費事。”

虞清嘉剩下的半句越來越低,她看到慕容簷將手中的紙條放在燭火上,半晌間紙就化成灰燼。做完這統統後,慕容簷終究朝已經進門好久的虞清嘉瞟來第一眼:“你如何來了?”

保衛調班的時候已到,鄭二和常大告彆,隨後就混天玄色中。此時正歌舞昇平的潁川王府俄然引發動亂,侍衛終究發明地牢被人撬開,獄卒已經落氛圍味好久了。潁川王府由此一陣混亂,而此時虞家天井裡,虞清嘉淨了麵,很快就打發銀珠下去。

內裡冇有應對,虞清嘉連門都不敲,直接上手排闥。奇異的是大早晨慕容簷的房門竟然一推就開,虞清嘉進入房內,固然全程無人交換,但是虞清嘉也不感覺難堪。

本來這幾日他的傷勢都要好些了,但是明天虞清嘉卻猛不防在潁川王府碰到了慕容簷。她固然路上不問,實在內心都明白。她早早將銀珠打發下去,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提著藥箱來找慕容簷。

常大和鄭二默不出聲,很快城門就到了。他們遵循原打算等著城門保衛調班,鄭二在地牢裡待了幾天,很多動靜滯後,他問:“張先生現在可好?”

先前差點被射死的那兩個大頭真的很冤。

慕容簷已經將手中簡短的信箋燒完,他看著搖搖擺晃的燭火,還是想不通他點蠟燭做甚麼,明顯火摺子就足以。

任何例外,都是一個很傷害的信號。

琅琊王永久沉著明智, 冇用的人、冇有好處的事, 在他眼裡冇有任何存在的需求。

虞清嘉熟門熟路走到內裡,看到慕容簷站在桌前,正就著月光看甚麼東西。虞清嘉將藥箱放在中間的案台上,隨口道:“好黑啊,如何不點燈?”

銀瓶被虞清雅要走,運氣未知,而虞清嘉還冇來得及再補新丫環,以是現在二房裡就銀珠一個婢女。銀珠人本來就不聰明,現在因為人手不敷,很多處所她更加顧及不到。等銀珠闔門走後,虞清嘉支開一條小縫看了看,見再無動靜,她便從床下取出藥箱,輕聲翻開後窗,熟門熟路地翻了出去。

虞清嘉見慕容簷不說話,就更加肯定他的傷必定減輕了。虞清嘉有些活力,道:“你本身渾不在乎,但是我為你包紮傷口費了多少工夫,就算是為了我,你也該不再受傷纔是啊。”

慕容簷接不上話來。他在乎的並不是傷勢,而是在於虞清嘉現在的行動。慕容簷是一個很傲岸又自專的人,他小時候學騎射很看不起那些“嬌弱”的貴族後輩,才擦破一點皮就哼哼唧唧冇完冇了,一點傷都要大驚小怪,乾脆留在閨中繡花好了。

很多事情想到一就能接連出二,鄭二又發散地想到,公子在花圃裡俄然折返,便是去找虞家女郎了吧。鄭二都不曉得該說甚麼好了,性命攸關的關頭,公子都有閒心去聽女郎操琴,並且就在慕容栩的眼皮子底下,兩人僅僅隔了一汪湖,一道竹簾。鄭二不是很能瞭解皇族們的愛好,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慕容家如果有一天亡國,必然是他們本身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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