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涵緩了緩神,過了一會兒,悠悠地說:“顧婆婆曾經說過,她不曉得你的身份,隻曉得你是個好人。”
嚴文哲回過神,對啊,他如何唱起歌來了?
晨光初起。
“如何了?”賀彥州探了探她的額頭,順手為她擦汗。
賀彥州啞然半晌,壓著嗓子:“……呃,好吧,我來當你爸。閨女,彆怕,老爸在這呢!”
過幾天,把她安然送走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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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鄭濤一行人按照衛星定位找到了嚴文哲。
賀彥州站起:“你醒了嗎?”
嚴文哲想起了見麵時她提過被賣去東南亞當雛.妓的留守兒童。
電視台裡也為她的案子起了流言流言。
以是,不要妄圖!
夜深了,賀彥州在大廳的竹沙發躺下,閉上眼,思潮卻關不住。
但一想起那雙茫然無助的眼,她這點的委曲和她的比起來又算甚麼?
安以涵凝睇他:“我小時候做了惡夢,我爸也會坐在床邊陪我。”
賀彥州拉張凳子坐在床邊:“你睡吧,有我來當你的門神,惡夢不會再來。”
安以涵心頭一震,隻能點頭。
“比方?”
“夢見甚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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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莫名的思路在心海裡湧動,他倔強地關上,鎖起。在他現在的餬口裡,他冇有彆的挑選。
“……”她眼裡有種他不忍回絕的小奸刁,賀彥州嚥了咽口水,“我先說了,我真不太會唱歌。”
賀彥州曉得她被嚇著了,無法地吐了口氣:“以是我說了,我不是你設想中的好人。”
賀彥州一巴掌打他的後腦勺:“大朝晨就胡說八道。”
“對了,我明天給你電視台的陳總打了電話,他在開會,我給他留了言。你的同事應當曉得你安然了。”
賀彥州走去摸摸她的額頭:“很好,冇發熱。不過你的臉如何有點紅?”
然後她做了惡夢驚醒,她要他唱歌,唱《細姨星》。
安以涵側著身子,目不轉睛地諦視著他。如許豪放竭誠的男人是不是隻能在大山裡才氣找到?
杜銘誌摸著頭,湊在他耳邊:“方纔顧婆婆奉告我了,昨晚夜裡她驚醒,你就進了她房間給她唱歌,然後就留在她房間裡睡在地上陪著。嘖嘖,天下另有比這更浪漫的事嗎?”
安以涵一臉驚駭,喘了好一陣子:“我做了個惡夢。”
“夢見……她受了驚嚇,我在安撫她,然後給她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