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啟豐這會兒的神采已經差到極致,他抬腳就氣勢洶洶的朝舒心走來,既然下人不聽話,那麼他就自貶身價的親手經驗舒心。
舒心刮杯蓋的行動一頓,“噹”一聲脆響,杯蓋被舒心稍用力的蓋上,聲音不算大卻讓人聽著心“格登”一跳。
舒心勾著唇笑,文雅的將茶杯放回茶桌上看向老夫人道:“人都說年紀大了心便也能跟著沉澱,顛末一輩子的磨礪,心性也該煉得沉穩有耐煩,老夫人怎的就這麼沉不住氣呢?”
洛柳惜抿緊了唇點頭,咬咬牙直直與舒啟豐對視果斷道:“不放,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打心兒的。”她已經錯了那麼多年,已經眼睜睜了那麼多次,非論如何也到了她該站出來庇護舒心一次的時候。
“冇事,放開他。”舒心巋然不動的站著,揚了揚唇眼含笑意的看著舒啟豐淡淡道:“除非你不想要家主之位,不然你動我一下嚐嚐?”
這的確就是赤|裸|裸的挑釁,舒啟豐發紅的眼睛帶了上絲凶惡與猖獗,用力扯動手腕就想打舒心,卻被洛柳惜更緊的抓著,竟是將洛柳惜整小我都往前扯移了些。
“罷休。”舒啟豐沉聲嗬叱。
“從速,把舒心這個不孝女押起來家法服侍。”舒啟豐氣憤號令。
舒啟豐與老夫人同時怒指舒心。其彆人則看戲看到傻眼,隻定定看著他們。
“你想乾甚麼?”坐在舒心身後的位置一向沉默的洛柳惜,立馬緩慢上前雙手抓住了舒啟豐的手腕。
這時纔有兩名仆人跑入廳內低垂著頭抱拳施禮:“老爺?”
舒心麵帶不屑的含笑,淡然的斜了舒啟豐一眼,看到他們如此,舒心連大要的規矩客氣都懶得裝,緩緩站起家與舒啟豐對峙著,嗤笑一聲不屑道:“讓我下跪報歉?你在開打趣?老夫人受得住我一跪麼?有那資格麼?”
舒心悄悄感喟一聲,安靜的看著洛柳惜淡定道:“放開他吧!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敢不敢對我脫手。”
老夫人狠狠喘氣幾下指著舒心恨恨咬牙怒罵:“你這個傲慢不孝的東西,你……”
舒心淡定的站著紋絲不動,對於舒啟豐的肝火沖沖冇有涓滴膽怯驚駭,四周人看得心都提了起來,舒啟豐走到舒心麵前就毫不躊躇的揚起了手。
舒啟豐氣極,一把將桌上的茶杯揮到了地上,“啪”一聲瓷質的茶杯回聲而碎,溫熱的茶水緩緩淌開,舒心勾著唇看了眼地上碎開的茶杯,再緩緩昂首直直看著舒啟豐:“父親可看清情勢了?你可彆健忘了現在誰纔是舒家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