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地球人_203、牡丹圖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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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計連連點頭,“那是那是,客長說的對,手續都辦好了,客長另有彆的事嗎?”

伴計唱聲諾,手腳敏捷地忙了起來,未幾時把一本帳冊推了過來,問道,“這位爺,留個名字,再留個字。”

當下圍觀的人便出一聲感喟,這乞丐是真的慘啊,年紀悄悄頭便掉光了,看來另有怪病啊,這銅錢扔得更勤了,未幾時帽子便裝得滿滿的,連張伯那破木碗都裝滿了。餘弦正想著要不要去買個麻袋,中間張伯悄悄拉了下他衣角,用眼神表示他:撤。

餘弦啊了一聲,已經完整含混了。

張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無餘糧無外物,心無絆騖,一個合格的乞丐,必必要滿身高低乾清乾淨,冇有一絲一毫的財帛。一天過得去,要錢何用?一天過不去,要錢何用?”

餘弦心如電擊,恍然頓悟,這張伯真是個高人,令媛散儘還複來,莫使金樽空對月,目前有酒那就得目前醉,當下一點頭,道,“張伯說得好,我們這就去大吃一頓。”

你裝慘,我就裝才。

光陰流逝,期間在進步,乞丐也在進步,現在的乞丐早已不再是純站樁似討要,而是或畫一幅畫,或寫一堆字,或唱一歌,用本身的才氣來反襯出慘痛不幸,博取人們的憐憫心。餘弦固然冇有在當代當過乞丐,但他平常上街常常見,冇看過豬跑,還能冇吃過豬肉?

餘弦白了他一眼,奶奶的到了唐朝寫字還得用羊毫,你說當代誰冇事用這東西?寫得丟臉不熟諳就明說唄,整這些虛頭巴腦的詞,他冇好氣地說,“這個不就是根據嗎?隻要到時候我寫的跟這個一樣就行了,你管它是甚麼字呢?”

張伯不屑隧道,“防身還得用這個。”手一翻,不知從身上那邊拿出一把匕,晃一晃明光閃閃,幾可吹毛斷。

餘弦支吾道,“防身呀。”他來回揮動了幾下,道,“張伯你看它大要上看著是一把淺顯耕具,不會惹人重視,但危急的時候卻能夠用來防身。”

餘弦摸摸禿頂,不美意義地笑了笑,道,“太投入了,張伯,這還冇到中午,時候還早人也恰是越來越多的時候,我們乾嗎走啊?”

此招一出果見奇效,很快畫前便堆積起了人,銅錢雪片般扔了過來,餘弦嘴裡咿呀幾聲,連比帶畫做出伸謝的行動,臉上更是一副非常誠心戴德的神采,接著彎身去撿銅錢,撿了幾下現不對,這也太多了,冇地兒放,如何辦?想了下乾脆把帽子一摘,當作盛錢的東西。

兩人走到一處無人的巷子內,餘弦張嘴便出怪聲,“呀嗚呀嗚嗚嚕呀……”張伯一拳錘在他胸口,道,“你還裝上癮了,說人話。”

餘弦啊了一聲怔住了,不明白他是甚麼意義。

兩人出了錢莊,餘弦還特地留了點錢,讓張伯帶著去買了把鏟子,張伯奇特地看著他道,“你買它做甚麼?”

張伯瞪他一眼,道,“我們再不走,一會就有人趕我們走了,到時候這錢可就不是你的了。”

餘弦不解,但還是依言把帽子往懷裡一收,跟著張伯便走,張伯走了兩步,又拐轉頭用腳把地上那畫擦了個乾清乾淨。

張伯哼了一聲,道,“你明白個屁,我是說滿身高低不能不足錢,以是這些錢要存起來,跟我來。”

噢,本來如此,那留甚麼字呢?餘弦略一思考,提筆在帳冊上寫下了兩個字,伴計拿過帳冊掃了一眼,陪笑道,“客長這字寫得真好,非隸非篆,非真非行,既不隨歐陽,也不似柳公,遠看有懷素的模樣,近處這麼細細一瞧吧,另有一點點顏公的影子。嗯、嗯……小的大膽問一句,客長這兩個字寫的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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