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愛卿終究看向他。
金富力是渾身生硬,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恐怕吞口唾沫,都會被劍尖刺穿咽喉,隻是死命地瞪著那男人,眼裡儘是求生的乞憐。
當愛卿從太師椅裡起家,如釋重負地甩甩手,拍拍膝頭,扭腰活動筋骨時,景霆瑞抱拳,聲音降落地請罪道,「皇上,末將護駕來遲,讓您吃驚了。」
暌違已久的舌葉,以不容回絕之勢頂開牙齒,掃盪出去,愛卿忍不住在內心哀鳴,『他公然很活力啊!』
「出了甚麼事?!來人!」金富力倒也平靜,立即呼喝來更多的保護。
按大燕律法,民有冤抑,能夠槌伐鼓,大鼓一響,官必上堂!
雖說荻山縣也會有幾個伐鼓鳴冤的人,隻是這鼓聲竟是這般渾厚有力,彷彿可穿透千百道高牆,他二狗的耳朵都快被震聾了!
「冇有的事,景將軍您來得方纔好!是護駕有功!」不知為何,愛卿就是冇法直視景霆瑞那張極漂亮、但也極冰冷的麵孔,笑著打哈哈,「瞧見冇?朕毫髮無傷,以是冇事了,你們都退下吧。」
――待續
「吾等罪該萬死!」而那些兵士也十足跪下,齊刷刷地低頭認罪。
還殺豬似的喊叫著,「大人!老爺!快、快開門啊!!」
男人看了看那扇明顯是加建出來的大門,也便是說過了這扇門,就不再是大燕府衙重地,他也就無需再按律行事。
固然他這麼說,可一世人卻都跪著不動,明顯在等待景大將軍發號施令。
「饒命?你不消對我叩首,朝廷命官犯事,天然得交由皇上發落。」景霆瑞冰冷地說,一旁的副將當即反扭住金富力的胳膊,把他捆了起來。
金府的保護天然要出去探個究竟,卻與入府的精銳兵碰個正著,兩邊二話不說,見麵就打,短兵相接,火星四射!
衙役怕是睡昏了頭,揉了揉眼睛,再細看了看那道金燦燦的將軍令,這下臉上的赤色立即褪儘,對著那氣度嚴肅的男人,猛地跪下!
但是,就像在獎懲他的抵擋,景霆瑞相稱鹵莽地啃噬著他的嘴唇,吮吸他的舌頭,疼痛的感受伴跟著一股熟諳的愉悅感一起湧上腦袋。愛卿在景霆瑞的懷裡掙紮著,但最後,他連一口新奇的氛圍都冇法獲得,麵前不由浮起一層黑霧,站都站不穩,景霆瑞終究鬆開了他的唇,但是又很快彎下腰,將他打橫著抱起。
說是拜堂也真夠古怪,新娘子被紅繩捆在一把太師椅裡,完整轉動不得,頭上遮著一塊極大的紅綢蓋頭,他是被保護們抬著施禮的。
不過眼下這麼多人在,愛卿倒是放鬆很多,起碼景霆瑞不至於當著大師的麵,抓著他訓話吧。
固然除了景霆瑞以外,統統人都規端方矩地跪在地上,頭也不抬,不敢看天子的臉,愛卿還是鎮靜不已地抓住景霆瑞的手臂,想要推開他。
愛卿用腳尖墊著地,使出渾身力量,帶著椅子往中間人聲少的處所挪動,這刀劍無眼,萬一砍在他自個兒身上也不好啊。
就在愛卿嚴峻得胡思亂想時,隻見麵前鋒芒忽閃,他手上、腳上的繩索便斷開,景霆瑞收好了匕首。
「皇上。」景霆瑞低聲道。
那本來擺佈看管著太師椅的保護,也拔出刀來,圍在了金富力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