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
愛卿一向被這兩個身高馬大的人圍著,還真有點透不過氣呢。
天如何都湊一塊來了?”
“皇兄,明天是臣弟過分冒昧,惹您擔憂了,臣弟這就歸去閉門思過。”炎抱拳,誠懇誠意地說。
‘天啊!不會是炎兒吧?’愛卿這下連嘴巴都張大了,用力地瞪著一樣滿臉惶恐的小德子。
愛卿不由得豎起耳朵仔諦聽這鏗然有力的腳步聲,禦案上的桌袱很厚,兩層絲綢麵猜中間還夾著一層棉,因為入冬了,桌下還會安設暖爐給愛卿暖腳,以是桌袱不但豐富,還長及空中,完整擋住了四條刻著龍紋的桌腿,隻留一道裂縫。
或許是因為愛卿對幾個弟妹們過分上心了吧。即便親王和公主都有太醫照看,他還是不放心,經常讓太醫呈上《脈案》來檢閱一二。
因為景霆瑞暫代宰相的職務,他的官袍是獨一無二的,能夠說“前無前人後無來者”,深藍色的綢緞底,衣身繡的是麒麟,衣襬繡的是仙鶴與祥雲,麒麟代表武,仙鶴代表文,寄意文武雙全的正一品官員,紋樣是非常地精美。
“微臣隻是有話直說,要說以下犯上,王爺您的手不正搭著龍體嗎?”景霆瑞鋒利的目光盯在炎那抓著龍袖的手。
愛卿重視到這一點,非常不滿地瞪了小德子一眼,彷彿在說,‘你倒是過來呀,留朕一人如何對於他們兩個?!’
“閉門思過就免了,畢竟皇兄也有對不住你的處所。”愛卿微淺笑著,滿臉心疼地看著這個寶貝弟弟,“下一次,等朕得閒了,再與你一同騎馬。”
但對景霆瑞來講,這些人、這些事全都搶去了愛卿的重視力,明知不該妒忌,卻仍然按捺不住地產生惡感,特彆對阿誰“用心不良”的炎,他壓根冇有好都雅待愛卿給他的關愛馴良意,反倒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妄念。
但明顯愛卿是多慮了,哪怕景霆瑞身穿布衣,百官也不敢對他不敬,眼下,景霆瑞聲望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無人能夠與之對抗!
小德子一臉猜疑地搖點頭,想要說甚麼,但愛卿做了一個“彆出聲”的手勢,兩人肩並肩地緊緊挨在一起,謹慎翼翼地屏息聽著,腳步聲並冇有呈現停頓或者躊躇,是直朝龍椅和禦案來的!
“您無需如許自責,”景霆瑞看了一眼炎,就持續對愛卿說道,“這本就不是甚麼大事,您卻為此感到無措,申明您即便不能赴約,也仍然把我……我們放在心上,這對微臣來講,就已經是莫大的光榮了。”
但愛卿很稱心識到,這禍首禍首不就是本身麼?約了他們同一天來。
‘糟糕!是瑞瑞?!’愛卿聽出來了,內心一慌,突突直跳,他還冇來得及想出些對策來,又聽到一個腳步聲,比瑞瑞的輕巧的多,偶爾混著腰間玉佩悄悄叩擊的清脆聲響。
“皇兄。”與此同時,炎也伸脫手,牽住了愛卿的左臂,這一幕場景似曾瞭解,讓愛卿不覺一愣。
“微臣隻是一名臣子,不該讓皇上替微臣操心的。”景霆瑞卻道,他不想因為這類事,在愛卿的麵前與炎爭寵,但是卻冇法按捺心底湧起的醋意。
這番說完,炎誠惶誠恐地鞠了一躬。
現在,這套由愛卿號令禦衣坊製作的官服是那樣地光彩奪目,愛卿的確不能直視,他猛地吸了一口氣,握緊了發汗的手心,與此同時,景霆瑞無聲無息地哈腰下來,是安靜至極地看著愛卿,低聲問道,“皇上,您在這裡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