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山卻來了興趣,叫保管員翻開一個玻璃罐子,用酒提子舀出來一點點,伸出舌頭舔了舔。
這時候的國營單位,很少會弄虛作假的,以是李廠長的話,有必然可托度。
大老李一向送出酒廠大門,嘴裡還呼喊呢:“老郭,你放心喝,一上頭,必定能再弄出個小兒子來!”
劉青山喝了一口雞蛋湯,感受都有點燙心。
大老李還是有點擔憂。
“這是我們酒廠的高粱燒,俗稱燒刀子,但是客歲插手廣交會,愣是一瓶冇人買,那些老外,冇一個識貨的!”
大老李嘿嘿賤笑兩聲:“歸正當年俺老丈人喝了兩瓶藥酒以後,都快五十歲的人啦,愣是又給俺添了一個小姨子,當時俺媳婦也正生第一個娃,她們娘倆一塊坐月子,嘿嘿。”
“啥特彆服從?”
盤算主張,劉青山就跟著李廠長,先去酒廠。
大老李則重重拍拍劉青山的肩膀:“小劉啊,此次你去廣交會,可得好好幫俺們鼓吹鼓吹,如果賣出去了,返來俺請你喝酒。”
劉青山揮揮手:“說啥呢,四塊錢是本錢價,訂價八塊好了,冇無益潤的話,咱不是白忙活了?”
一旁的大老李趕緊幫他敲打後背:“這酒裡另有虎骨呢,醫治風濕纔好使呢,俺老丈人就是老寒腿,喝了兩瓶就好了。”
大老李伸開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個“八”的手勢,給劉青山的感受,如何有點抗戰電影裡的架式。
展板是啥玩意?大老李又蒙圈了。
劉青山也不由得一喜:冇準這個另有點搞頭!
八塊錢在他們這邊,能夠是一個工人一週的薪水;但是放在發財國度,還不敷人家一天賺的呢。
進了院裡,大老李領著劉青山各處轉了一圈,先容要參展的兩種白酒:一種就是高粱燒,彆的一種,則是碧水大麴了。
罐子也不小,看模樣能裝五十斤擺佈,內裡是金黃色的酒液,手電筒的光束照上去,閃現出斑斕的虎魄色,非常標緻。
高粱燒,足六十度,一口下去,必定是一道火線,順著嗓子眼往下淌,劉青山現在還長身材呢,是千萬不敢比劃。
酒廠就不遠,遠遠的就能聞到發酵以後的酒糟味,算是酒廠的標記了。
並且貳內心還另有籌算:如果能藉助廣交會如答應貴的機遇,擴大一下人脈,趁便再能賺點小錢花花,補助一下家裡,那就更是不虛此行。
但是這位大老李翻開話匣子以後,就越說越扯蛋了:“這藥酒不但能治風濕,並且另有特彆服從。”
劉青山緩過勁兒來,細心往酒罐子裡瞧瞧,公然發明有骨頭一樣的東西。
大老李騎著一輛鳳凰自行車,馱著劉青山就走,那位郭廠長也騎車在後邊緊緊跟著。
當然,另有最首要的一個題目,訂價呢?
“能行嗎?”
想起大老李說的阿誰喝酒抽菸燒膛的,郭廠長這才覺悟,嘿嘿兩聲,用手理了一下頭髮,也不活力。
“啥,八塊?”
大老李還口語呢:“我們這燒刀子老短長啦,有一年,俺們酒廠一名職工喝了兩瓶,想要抽根菸,成果把劃著的洋火湊到嘴邊,噗的一下,直接點著,都燒膛了。”
另一邊的郭廠長,也跟著點頭,很有些同病相憐。
特彆是紅彤彤的酒糟鼻子,極具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