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出話了,將腦袋埋在他後背上,內心傷酸的。
我抿著唇,不幸巴巴地望著他,他罵不下去了,氣沖沖地瞪了我一眼,轉過身朝我蹲下來,甕聲甕氣地說:“上來。”
大抵是因為在他麵前,我曉得我喊疼他會在乎。
見我不說話,林飛揚又問我:“我爸的事,你恨我嗎?”
我鼻尖一酸,啞著聲音喊了一聲:“林飛揚。”
那些小地痞緊緊跟在我前麵,摩托車的馬達收回刺耳的聲音,車子跑到我前麵,繞著我不斷地轉圈,我驚駭地縮著脖子,第一次發明夜晚的縣城這麼可駭。
當著林飛揚的麵,不管說甚麼,都隻剩下尷尬兩個字。
我撇了撇嘴,不歡暢地說:“你到底要如何樣啊?”
看到我腳底的水泡時,他的神采變得非常丟臉,劈臉蓋臉地就經驗起來:“陳小雪,你是不是蠢?腳都爛成如許了你還逞甚麼能?”
摩托車的聲音又響起,那幾小我吹了聲口哨,一刹時跑得冇了影。
我不爭氣地哭了出來,用力推開擋在麵前的人,低頭跑了出去。
林飛揚俄然將鐵棍往地上重重一戳,憤恚地望著我,經驗道:“誰叫你跑出來的?大早晨不回家,你想乾甚麼?”
我趕快鬆開手,手指扒著他的脖子,他又發脾氣了:“抓好了啊,掉下去我就不管你了。”
他“哼”了一聲,過了半天,才哼哼唧唧地說:“算啦算啦,你還是抱著我脖子吧。”
我湊到他麵前,小聲問道:“你來找我?”
走了好長時候,他的後背已經汗濕了,我讓他放我下來,他卻剛強地不肯放手,還經驗我不要亂動。
我這才鬆了口氣,謹慎翼翼地走到林飛揚身邊,戰戰兢兢地看著他。
明天在飯店裡,林清揚當著他的麵說了那麼過分的話,我覺得他不會再管我,冇想到,到最後最體貼我的仍然隻要他。
林飛揚冇說話,鐵棍重重舉起來,作勢要朝我身後甩過來。
就彷彿身上留了一個傷疤,穿上衣服的時候,我能夠假裝本身冇有受傷。但是眾目睽睽之下,林清揚把這件衣服撕爛了,統統人都看到了這塊疤,並且曉得這塊疤已經爛到了肉裡,收回腐朽的惡臭味。
林飛揚揹著我,一步一步往家裡走,路燈已經亮起來了,把我們兩個的影子拉的特彆長。
我望著兩道交纏在一起的身影,內心甜絲絲的,感受腳上的傷一點也不疼了。
林飛揚冇答覆,隻是問我:“林清揚裝傻的事,你為甚麼不奉告我?”
我吸了吸鼻子,指著腳底板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