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民眸子一轉,問道,“我說小兄弟,買賣不是這麼談的,你擔憂我撂挑子,萬一到時候我找不到你,我這歇工的喪失誰幫我出?”
周建民不曉得的是,陳江河底子不是南邊人,他隻是鄰鎮的村民。
你怕我跑路,我還怕你跑路呢!
比來幾天下來,他已經輸了很多錢。
陳江河一驚,隨即規複了平靜,一聲嘲笑道,“二十萬?小意義,隻要周老闆讓出廠址,多少錢都不在話下。”
“有甚麼疑問,能夠到伯城大飯店來找我,那也是我的財產!”
可想而知,四周的環境極差。
“五十萬也行!”
要真是南邊來的大老闆,收買504廠不在話下,收買本身這小小的洗煤廠,天然也毫無困難。
陳江河忙道,“我誠懇做買賣,也不會虐待周老闆,周老闆如果缺錢了,能夠到伯城飯店來找我!”
“真的?那感謝老闆了,我先出來了。”
陳江河早有籌辦,不慌不忙說,“周老闆,你也是王廟鎮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感覺你能想到的,我就想不到嗎?”
笑話。
周建民衝內裡的一幫牌友應和一聲,轉過甚說道,“那一個月後再說了,我還要打牌,你們自便。”
是以他也無需答覆。
“伯城的504廠曉得吧?比來我們已經在動手收買504廠了,如果一個月以內504廠冇換人,那你就當我是騙子好了。”
至於伯城大飯店,周建民也聽一幫牌友說過。
還開輛破麪包車,一看就不是甚麼有錢人。
如果麵前這青年真這麼風雅,那明天能夠甩開膀子下注了。
南邊人是有錢,在北方做買賣的也很多,但像陳江河如許年青的少之又少。
“陳總……”
這個年青人,秦泰越來越看不清了。
周建民自發得老謀深算,殊不知已經跳進了一個龐大的圈套。
四周投資挖煤的,也都是一幫南邊人。
陳江河的這個訴求,也合情公道。
秦泰邊說,邊遞給陳江河一支捲菸,“對了陳總,您真籌算收買504廠啊?”
看你能不能拿下504廠。
一旁的秦泰不解道,“我不明白,這王廟鎮地理位置普通,隻要幾座小型煤礦,要說投資煤礦,我還感覺有事理,但要辦廠做其他買賣,這裡淨化嚴峻,我感覺不是很公道。”
但是周建民也是個老狐狸。
傳聞那家飯店,是個南邊老闆,家道相稱殷實。
隻是秦泰不明白,陳江河為甚麼要開五十萬的代價。
見陳江河愣著不說話,一旁的秦泰扯扯他的衣衿,提示說,“陳總,陳總?”
這是一家洗煤廠,四周必定有煤礦。
“啊——”
隻簡樸說了一句,陳江河抽口煙,然後回到了車上。
他冇想到,現在的陳江河,已經生長到了這等境地。
所做的這統統,隻是為了要周建民的命罷了。
“有煙嗎?給我一支。”陳江河伸手道。
當然,建廠也不是陳江河的目標地點。
秦泰卻遲遲冇有移開腳步。
但現在看來,這昔日裡跟本身借高利貸的青年,不但要拿下洗煤廠,連504廠都要拿下。
“來了來了,等一下!”
不過想想也是,連張世臣那樣的大人物,都要對陳江河謙遜三分,有如許的大手筆、大格式,也就道理當中了。
幸虧一個月時候很短,無妨就等你一個月。
但洗煤廠,他從未動過這個心機。
看著那肥胖的身影,陳江河久久都冇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