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燕一把奪過他剛摸到手裡的煙盒，坐在床頭神采嚴峻地問。

曲豔陽也微微點頭。

“每年快過年的時候，總有些人會跳出來，估計是想弄點過年費吧！”

女人到底是女人，彆看她平時凶暴，此時碰到這類事，倒是完整慌了神，眼淚都快急掉下來，可就是拿不出一個主張來。

“如何了？電話是差人打來的？不是說是曉峰的號碼嗎？差人跟你說甚麼了？”

然後才輪到曲豔陽。

方燕如夢初醒，一邊唸叨著，一邊從速起床。

“你做夢！”

一邊穿拖鞋，一邊罵罵咧咧，“他要隻是跟人打鬥就好了！這眼看著就要過年了，眼看著翻過年來，他就要結婚，這個混賬東西，竟然搞人家老婆，還被人家丈夫當場逮到！你不是能嗎？你不是會管老子嗎？你這麼能，如何冇把你兒子管好？管出這麼個東西來害老子？現在人家丈夫鬨著要告他，你說如何辦？啊？你說！如何辦？”

打火機炸了，田本業也俄然炸了，一抬手，把手裡的半盒捲菸砸在她臉上，罵道：“給你！都給你！你砸！有本領你把這煙也砸了！都甚麼時候了，老子想抽根菸定定神，你也管？你都聞聲電話是差人打來的，號碼是你兒子的，你還如許蠻不講理？你這麼能管老子，如何冇把你兒子管好？啊？這大早晨的，你曉得差人剛纔跟我說甚麼了嗎？”

周安也往窗外望去，果然瞥見一輛警車與他們乘坐的這輛出租車擦身而過。

就在這時，田本業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曲豔陽笑眼睨他一眼，也嗬嗬輕笑。

方燕嗬嗬輕笑，又說：“這大床也舒暢！怪不得彆人說席夢思睡著舒暢，這確切舒暢啊！”

……

等他一番話罵完，她才呐呐地問：“說甚麼了？曉峰犯甚麼事了？是不是在廠裡跟人打鬥了？”

林嬌嬌和曲豔陽住的不在縣城同一個方向，曲豔陽是周安店裡的員工，而林嬌嬌是他今晚特地請來的客人，以是，是先送她回家。

深夜快十點半的時候。

田本業斜她一眼，閉了嘴。

“就你事多！”

很多人都說誠懇人生機最可駭，此時的田本業就有點這類感受，臉紅脖子粗，怒髮衝冠的模樣嚇得方燕一時不敢張嘴。

隨口答著，田本業接通電話，“喂？”

“誰打的？”方燕隨口問。

驚鴻一瞥，瞥見車上彷彿抓了人。

方燕火氣上升，臉又拉長了。

“私了？對！私了！要私了！必然要私了才行啊！”

方燕：“嗬嗬，這新電視看著就是過癮啊！比咱家那台老電視強多了，你說是不是？”

田本業冷眼瞥她，“你呀！咱倆又不是冇床，非要來這個房間睡，如果被你將來兒媳婦曉得了，內心必定不歡暢！這是給他們籌辦的新房，又不是給你籌辦的，你非要睡乾甚麼？”

一邊抓緊時候穿衣服，一邊斥罵：“哭哭哭！都這時候了你還哭？還不從速起來跟我去派出所？你也曉得不能讓親家曉得啊？那還不從速滾起來！爭奪跟人傢俬了！”

田本業火冒三丈，方燕則完整傻了眼，氣得嘴唇微微顫栗，不竭拍著大腿，連聲叫喊：“哎喲！這個牲口！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這牲口如何無能這麼混賬的事喲！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呀！這如果被親家曉得了，這可如何得了喲！媳婦肚子裡還懷著我們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