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燒水，待水沸兩遍，茶粉已備好。

林不將兩枚靈藥裝入不壞水晶軟瓶，再交給郭京，“此丹入水即化，藥性散入此中，飲之可增神智、消頹廢、治百病，有仙根者或可靈魂出遊，飽覽仙界之景。嚐嚐吧，一次不成多飲。”

掌中兩枚晶瑩剔透的靈藥，看得郭京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見到林不鼓掌，郭京覺得得計，把貓咪放了出來，口裡唸誦不休。

三人分兩邊對坐，都不說話，觀道童點茶。

林不冇理他，從袖裡取出一支近似鋼筆的儀器，扔給方白。

方白冷哼一聲，麵如寒霜。他因為冇學會大宋官話，隻能假裝冷酷脾氣，自跟郭京見麵，一句話冇說。

花貓對老鼠視而不見，竟然隻圍著石灰圈子打轉。老鼠麵對存亡存亡，噤若寒蟬，瑟瑟顫栗，就是不敢逃脫。

靈藥？郭京立即眼睛發亮！

兩人扳談用的是淺顯話，郭京冇聽明白，抬開端迷惑地看向兩位使者。

方白一巴掌把他拍倒。這下用力很巧，固然把人打趴下，實在冇有真正傷害，也不甚疼。

“藥是便宜的，一枚大力丸（苯胺類）、一枚吐真劑，恰好嚐嚐合用是甚麼結果。”

他們不急郭京急啊。據他混跡江湖的多年經曆，兩人這是在拿捏他，等他表示呢。

方白趁郭京回身，跟林不輕聲道：“貓薄荷！”

林不淺笑著點點頭，“多謝！”

他用腳尖踢了一下郭京，讓他起來，又問：“你曾宣稱身懷佛門毗沙門天國法，但是真的？”

道童捧上茶盞。方白二人嚐了嚐，皆皺眉不止，實在是喝不慣。

“存亡門，”林不沉吟，“貓鼠小道耳，若欽宗隻因這等把戲便將統兵之權授人，未免兒戲。”

方白點頭，獨自走向爐邊，各自伸手撈了一把，將吸附在內壁的兩個微型氛圍投影儀收取返來，歸入袖中。

如有村婦愚夫見了這神通，定覺得郭神仙一支筆可判存亡。

郭京再次提筆，在石灰圈擺佈各畫一個方框，表示為門。左門上寫了個“生”字，右門上寫了個“死”字，唱曰：“貓從生門入，鼠向死門開。”然後他勁喝一聲：“去吧！”

林不悄悄鼓掌兩下，偏頭跟方白私語：“驅鼠藥！”

見郭京獵奇，林不正色道：“因有神仙下凡，此二爐受了仙氣，凝出丹藥。”

郭京嘴裡唸唸有詞，用羊毫和石灰在地板上畫了個大圈，然後從籠中取出老鼠，丟進圈子。那老鼠在圈內竄來竄去，就是不出圈。

郭京本能地想爬起來，就聽到林不消官話問道：“你從棉花種子提取毒素，要做何傷天害理之事？”

“好！”郭京一口答允下來，“那貧道就不忝粗鄙，獻醜了！”

這個儀器是林不每天都用的，他怕死得很，吃任何東西前都要檢測一遍。

頂層落座以後，幾名道童上前奉茶。

郭京見使者不喜，從速讓道童下去，謹慎翼翼問道：“兩位使者想必在仙界喝慣仙茶，此人間俗物實在是怠慢了……”

方白適時遞過半瓶純潔水，瓶蓋已經翻開。

林不擺擺手，“無妨，我二人皆是上界神仙一縷分神，既附身於凡人皮郛，這仙凡之彆看得也不甚在乎。”

郭京接過塑料瓶，喜不自勝，忙不迭喝了一大口。純潔水和藥丸都冇甚麼味道，他卻喝出了甜美醇美。可使者說的那些神效他還冇體味到，或是靈藥尚未起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