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嗤”地一笑，倒轉馬鞭，用粗糲的鞭柄抬起了壽春縣主的下巴。

有戲！

“你也有明天？”她挖苦地說，“連這條嗓子都冇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用甚麼去勾引男人！”

“害姑母到這個境地的，不是我，是酈書雁！”

馬鞭收回一聲脆響，震得壽春縣主今後一縮。金仙公主嘲笑道：“下作的東西，你曉得甚麼，就敢胡說八道！”

壽春縣主驚詫。她明顯都是按著金仙公主的好惡說話，那裡又會說錯？

瞥見她蒼茫的神采，金仙公主眼裡冒出火光。

下一刻，她揚起了鞭子，狠狠地往壽春縣主身上抽去！

“你說得也是。”

“你也有明天？”她咬著牙自問自答，“早在你出售本宮的時候，就該想到有明天！”

“是。”濟北王妃不安地點頭，“您的意義是……”

“姑……咳咳，姑母。”

濟北王妃頓時大驚。她來不及多想，靠著母親的本能搶上前去，大聲道：“公主，你為甚麼要這麼做？！”

夜雪春雲。

“甚麼心上人不心上人，”她反手一鞭抽到壽春縣主身上，罵道，“滿嘴胡唚！”

壽春縣主曉得，再等下去，隻會等來金仙公主的抨擊。她忍著劇痛道，“姑母無妨想想，搶走了姑母敬愛之人的隻要酈書雁一個。我隻是代替姑母，嫁給了一個身子骨不可、麵貌不可，連才華也靠近於無的酈國譽……”

她說得也有幾分事理。金仙公主猜疑地看著她，纖指按著長鞭，冇有再動。

金仙公主瞥見她痛苦非常的神情，內心終究稍稍痛快了一點。她嘲笑道：“本宮早就削髮了！從削髮那日起，本宮經心全意，隻為大越的江山社稷祈福――”她又抽了一鞭，“其中間懷，豈是你這類賤婦能明白的？！”

金仙公主又扶起了壽春縣主，話鋒一轉：“這話又說返來了。瑞芝現在的身份，是那酈書雁的嫡母，是吧？”

這一鞭，打的倒是濟北王妃。濟北王妃被打得今後一仰，忍著痛苦爬到金仙公主身邊。

瞥見本身的親女兒被如此摧辱，濟北王妃嘴裡發苦，隻能強笑著說道：“公主，您看看瑞芝這張臉皮。她哪有甚麼本錢和您鬥？”

這一鞭落到了實處，壽春縣主張大了嘴，卻慘叫不出聲。

壽春縣主大大地鬆了口氣，再接再厲道：“就是再給我一百個膽量，我也不敢和姑母作對。我對酈書雁也隻要恨！”她期盼地望向金仙公主，語氣殷切，“姑母試想，我在酈家，獲得了甚麼？酈國譽那老賊，用完了我孃家的權勢，又把我視如無物，趕出了酈府！我恨！”

……

金仙公主鳳目一眯，雙手將鞭子兩端往外一扯。

濟北王妃用力點頭。

壽春縣主撫摩了一下嗓子，視死如歸地站了起來。

壽春縣主痛得不可，喊出了聲。她這麼一喊，痛苦更甚，忍不住抓著嗓子在地上打滾。濟北王妃看得心驚，顧不得甚麼，撲到了壽春縣主身上，大喊：“公主，瑞芝做了甚麼，你打我就是了！”

金仙公主冷哼一聲，完整冇有要聽的意義。

“你無妨問問你的瑞芝！”

“我的意義，就是把酈書雁挫骨揚灰！”

金仙公主一笑，秀眉凶惡地揚起，目光淩厲。

鞭子方纔著身，就帶出了一片青紫。打到衣裳薄的處所，更是一片血跡。濟北王妃養尊處優慣了，開端還能慘叫幾聲，厥後就叫也叫不出來了。金仙公主打得也有些累了，把鞭子往地上一扔，順手指了一個躲在中間的婢女：“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