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櫃旁放有長桌,長桌上放著天平,由書吏、庫子賣力收銀。征稅花戶持銀子和串票到衙門後,向書吏出示串票,書吏找到存底的同一串票聯對比無誤後,纔可辦理征納手續。因為自封投櫃減少了征稅環節,在公開透明的環境下征稅,使衙役落空了從中插手謀私的機遇,以是在清朝廣為推行。
下午申時許,換算成後代的時候也就是下午3、四點鐘的模樣,顧不得腹中的饑餓,李克清一起探聽到了穀城縣衙,來到縣衙門前,隻見兩個守門的衙役歪歪倒倒的倚靠在門前的兩座石獅子身上,渾身無精打采,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直到李克清走到跟前,也冇人上前理睬。
“嗯!前些年的稅單我都讓你嫂子謹慎收在一起了。”
“大哥請看,這乾隆三十一年之前的串票上,官印的印跡光彩深紅,且筆跡工緻,並無不同,而此次乾隆三十二年、三十三年的串票上的印跡,和之前的串票也幾近一模一樣,不細心看的話,還真是一模一樣,不太小弟觀賞了好久,卻發明幾個疑點,此次串票的光彩漫衍非常不均勻,並且油墨上有些許雜質,再看印信內裡的字體並不平滑,且有小缺口,明顯是印信不規整,力度不分歧所形成,以是,我覺得此次的串票八成是假的。”
第二,是因為“自投封櫃”遭到鄉紳、保甲的抵抗,因為侵犯了他們“管理”處所的特彆權益嘛!
此時的李克清卻充耳不聞,仍然緊緊盯動手裡的串票,合法李克元忍不住想要再次發問的時候,李克清俄然猛地將手裡的串票往桌上一拍,“嘩啦”一下站起家來,衝動的大笑道:“有了?”
望著身邊滿臉期冀的家人,李克清也不賣關子,不緊不慢的說道:“大哥,大嫂,此次的串票還真讓小弟看出些個分歧來。”
不過期至本日,很多處所,特彆是偏僻地區很多處所還是由胥吏保甲催收,乃至本來流行自封投櫃的地區也改成由胥吏保甲催收,究其啟事,實在首要有三點。
李克元聽李克清這麼一說,也有些驚奇,暗自策畫了半晌,又點頭道:“這上麵有官府的印信,應當不會有假。”
另一個正昏昏欲睡的中年衙役聽聞後,俄然站了起來,頓時睡意全無,兩眼傻盯著李克清,驚叫道:“甚麼?交納丁銀?自封投櫃?”
這一下,把正呆呆看著李克清的三妹李夏荷倒是嚇了一大跳,看著眉開眼笑,滿臉衝動的二哥,李夏荷也不曉得本來愁眉苦臉的盯著串票看了好半天的二哥如何會俄然如此癲狂。
不過,再如何貪婪成性的官員,也不至於像這穀城知縣這般肆無顧忌吧!兩年的稅銀、雜派跟火耗竟然有四十兩之多,比往年多了好幾倍,莫非他不懂竭澤而漁、殺雞取卵的事理,一下子把那麼多百姓逼得破家逃亡,如果鬨出甚麼大動靜來,對其宦途也是很倒黴的。
“是啊!普通人不會這麼做,可那賈安是普通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