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下承平,江山安定以後,為了皋牢民氣,以往朝廷官軍在作戰中都是三令五申不準劫奪百姓,可在戰役中,劫掠之事並冇法完整不準,此種事件也曾多次產生,可那都是兵士和軍官自行動之,從未傳聞過有主將直接命令向百姓“征糧”,所謂“征糧”說不好聽一點就是搶糧,到時候隻要此令一出,也許到了下邊兒就成了搶糧、搶錢、搶女人了。
而方纔福康安一鳴驚人,語出非常,令舒赫德也對福康安不由刮目相看,心想這少年果不簡樸,將來定然非池中之物。
此人恰是大學士傅恒第三子福康安,孝純皇後的親侄子,本年還不到二十歲,卻已經滿洲鑲黃旗副都統,正二品大員呐!聖眷正濃,將來前程不成限量!
舒赫德中軍大帳中,軍中首要將領全都悉數參加,比及諸將落座以後,舒赫德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將方纔接到的兩封急報命人當著眾將的麵兒宣讀。
當前糧食題目成為了舒赫德雄師最緊急的題目,俗話說“湖廣熟,天下足”,但是秋糧已經上繳國庫,而起此番用兵四川已經撥出很多存糧,再加上湖廣、河南等地白蓮教匪反叛,朝廷連番用兵,湖北的糧食更是被抽調很多,此次武昌海軍總兵蔡天澤解送的一批軍糧本就把荊州、武昌府的庫糧給颳了個底朝天,卻被賊寇一把火給燒個潔淨。
麵對舒赫德俄然發問,那中年軍需官照實答道:“回大人的話,實隻要不到五天的口糧!”
一時候,賬內墮入了沉默,對於若那邊理軍糧題目,世人都冇了主張。
聽聞軍需官說隻要二十天的存糧,舒赫德的神采頓時皺成一團,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冇有糧食,他舒赫德如何能與賊軍再戰,兵士總不能餓著肚子兵戈吧!
固然對青年的體例有些不太苟同,但是在場的眾將佐卻冇有一人敢出言不諱,因為這青年的身份非常特彆,可謂高貴萬分,深受當今聖上的愛好和恩寵,如果獲咎了他,可吃不了兜著走。
就在眾將還在思考著方纔福康安的那一席話的時候,坐在上位的舒赫德沉吟半晌,點頭道:“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眼下剿賊事大,這個彆例倒是行得通,不過向百姓征糧之事還需定個詳細的章程出來,不然到時候引發事端可就不好結束了!”
要想再籌集軍糧,就必須從外省調運糧草,從外省運糧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送到的,除了上報朝廷批覆以外,一應官方手續可謂是煩瑣非常,來回冇有一兩個月的時候底子冇法及時將糧食運到疆場,對於當前急需軍糧的舒赫德雄師來講可謂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駐紮在安陸府蔡天澤的海軍也被賊寇半夜偷襲了,戰船被焚燬大半,糧草全給丟了,這下可掐住了南征雄師的命門。
“到底另有多少天的糧食,你說實話!”
舒赫德聞言點點頭,對紮拉芬的話深覺得然,扭頭問向一旁的總軍需官:“軍中存糧還能支撐雄師多少光陰?”
“舒大人,此番我軍墮入如此窘境,武昌總兵蔡天澤罪不成赦,戰船被焚大半不說,將我雄師的糧食也給丟個潔淨,竟然還將罪惡推到一個小小的遊擊身上,依鄙人看來,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