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飛然是被夏夏舔醒的,他看了眼手機,六點半,還能夠睡,但想想明天要做的事林飛然就立即睡意全無。他下地開門,其彆人都冇有醒,家政阿姨也還冇來,整座屋子都靜悄悄的,林飛然躡手躡腳地走到浴室洗漱,然後抱著夏夏去書房寫功課,一向寫到八點半才和顧凱風一起下樓用飯。
林飛然點頭:“就這個,早晨回黌舍之前我必定把它送返來,一根狗毛都不會少,放心。”
“真不消。”林飛然沉著地封死顧凱風全數退路,“你功課還差那麼多冇寫呢,我但是明天淩晨六點半就起來寫了,並且阿姨都半個月冇見你了,好不輕易週日返來一天我又把你拐走了,多不好啊,你下午好好陪阿姨,彆管我。”
老顧家九代單傳的獨苗苗這是要走上歧途了啊!
他剛纔是差點兒就打動了,但是想想父母還在樓下客堂坐著呢,實在不是攤牌的好機會,這才放了林飛然一馬。
顧凱風眉毛一挑,略利誘:“就這個?”
林飛然接過:“誰買的?”
“……”顧凱風遲疑了半晌,不敢大聲喊,畢竟他爸媽就在樓上,還不曉得睡冇睡著呢。
顧凱風用大拇指導點本身:“我打電話讓家政阿姨買的。”
顧凱風微微一笑:“甚麼事,我陪你,晚點返來也不怕,我媽明天中午開端就冇事了。”
“跑甚麼?”顧凱風好笑道,“過來寫功課。”
“不對啊。”林飛然剛纔本能地辯駁顧凱風的猜想,但辯駁完了又有點兒懵,一臉呆萌地自言自語道,“我解釋得這麼當真乾甚麼……”
林飛然身子一僵,捂著屁股趕快往前走了兩步,才道:“那有甚麼不敢的?”
因而不幸的顧校草隻好又暗搓搓地摸黑歸去。
顧凱風這麼一想也對,他媽平時忙得很,好不輕易能陪他半天成果他還被同窗拐走了,輕易讓他媽對林飛然的印象分降落。顧凱風煩躁地直磨牙,不甘心腸伸手按住林飛然身後的門,沉聲道:“你不是要跟人約會去吧?”
顧凱風怔了一下,語速緩慢道:“曉得了媽。”
這個飾品是林飛然剛纔逛街路過順手買的,是一個紮頭髮的橡皮筋,上麵有一個用水鑽拚成的小骨頭,在燈光下亮晶晶的。夏夏瞥見那頭飾,喜好得不可,湊疇昔聞了聞又舔了一下,然後哼哼唧唧地用腦袋蹭林飛然的手背,把本身正在戴的粉色胡蝶結蹭掉了。
林飛然對上顧凱風的視野,內心一慌,感覺那裡彷彿不太對勁,忙蹲下抱起夏夏擼了兩把,小聲嘟囔道:“你閒的啊,騙我乾甚麼。”語畢,冇等顧凱風回話,便緩慢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飾品在夏夏麵前晃了晃,語氣短促道:“看哥給你帶甚麼了?”
顧凱風一手撐住林飛然身後的牆,抿了抿嘴唇,目光灼灼發亮,直白道:“我騙你的。”
前次是誰說的客房好久冇人清算一層灰!?
能夠說是非常世風日下品德淪喪了!
歸正在客房睡能夠抱夏夏!
兩人在客堂陪著父母聊了一會兒,顧凱風一本端莊道:“爸,媽,我和飛然上樓寫會兒功課。”
“我看我媽挺喜好你的。”顧媽媽下樓以後,顧凱風不誠懇的腳還在桌子上麵亂蹭。
顧凱風彷彿曉得林飛然在腹誹甚麼,神情半是心虛半是含混地掃了林飛然一眼,一手拎著書包,一手鉗著林飛然手腕,快步把人拉到二樓,夏夏也興高采烈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