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二樓是有家中式甜品鋪子,內裡的確有賣一種紅豆餡的年糕,但林飛然記得顧凱風不愛吃甜食,向來冇見他吃過,加上他剛纔阿誰語氣和說話清楚就是在誤導,以是林飛然就勝利地會錯意了。
“高中畢業頓時養一隻,行不可?”顧凱風摸了把林飛然的額發, 林飛然的髮質像他的人一樣軟, 固然上週六剪短了一些但摸著也仍然輕和婉順的, 指尖傳來的觸感讓顧凱風內心一陣泛動。
林飛然不滿地嘟囔著:“說甚麼鏟屎,我這用飯呢……”
顧凱風樂了, 含混地衝林飛然眨了眨眼睛:“挺好的,窩窩頭硬。”
顧凱風:“牛肉飯,奶茶。”
“顧凱風!”林飛然怒喝道。
見他不說話,顧凱風猜想道:“你去那餵過貓?”
八成是因為送貓歸去的時候冇穿外套又淋了雨,第二天顧凱風非常不幸地病倒了,強撐過上午的四節主科課後,顧凱風和班主任告假回寢室歇息,看模樣整整一下午的課加晚自習大抵都上不了了。
真相說不出口,林飛然無法,隻好順水推舟地承認了:“嗯……是。”
在獲得了陰陽眼後林飛然還是第一次和顧凱風分開這麼久,一下午的四節課過後,顧凱風書籍文具桌子椅子上殘存的陽氣讓林飛然吸了個遍,幾近都不剩甚麼了。下午第四節課的放學鈴打響後,林飛然把最後一根陽氣水性筆揣進褲子口袋裡,邊往食堂走邊用手機給顧凱風發資訊。
顧凱風語氣無辜:“食堂二樓不是有賣年糕的嗎?給我買一盒。”
林飛然掙紮著想坐起來,後腦卻俄然被顧凱風按住了,緊接著,那張被燒得泛紅的俊臉緩慢地貼了過來,林飛然內心一亂,不知是想叫還是如何,兩片閉得緊緊的嘴唇伸開了一條小小的縫。
他大爺的!必定就是為了氣我!林飛然忿忿地想。
“那隻腿上有黃毛的叫雞蛋糕,綠眼睛的叫綠豆糕。”林飛然沉著地把話題竄改回安康的方向,說著說著俄然一陣心傷,不由抱怨顧凱風道, “你閒著冇事兒給它們起甚麼名啊, 起完都不捨得送人了。”
畢竟如果用飯前冇壓住陰陽眼,不謹慎瞥見幾個死狀慘痛的鬼,那這晚餐林飛然恐怕就冇甚麼胃口吃了。
“重點不對啊寶貝兒。”顧凱風挑了一下林飛然的下巴,“考一所大學然後同居的事你這是同意了?”
“如何不可?”林飛然瞪他,“你剛纔不是很想吃嗎?”
“高中畢業也養不了啊, 大學寢室一樣不讓。”林飛然脖子一縮, 躲開顧凱風不循分的手。
林飛然惱火:“你另有一秒鐘端莊冇有!?”
“你神經病啊!”林飛然腦中最後一根明智的弦也被顧凱風這一聲笑挑斷了,撲疇昔作勢要打,顧凱風卻順勢勾著林飛然的腰往本身懷裡一帶,同時身子猛地向後仰去,一秒鐘後,兩人結健結實地倒在顧凱風的床上。
他還真挺喜好顧凱風給奶貓們起的那四個名字,可惜他們本身現在是養不了了。
林飛然刻毒道:“你是窩窩頭。”
食堂人很多,列隊買東西一共用了約莫非常鐘,林飛然怕口袋裡僅存的那根陽氣水性筆被本身吸乾,乾脆一起跑回了寢室。
為了照顧病號,林飛然把盒飯蓋子翻開,便利筷子掰開,奶茶插上吸管,又翻開那盒年糕,凶巴巴道:“這一整盒你必須全給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