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然無助得有點兒想哭，嘴上卻隻能說：“如何也冇如何，就來接我一下，行不可？我明天請你喝奶茶。”

林飛然把三個袋子堆在腳邊放著，蹲下抱著膝蓋, 慫得像一朵小蘑菇, 語氣有些短促地問顧凱風道：“你在乾甚麼？現在忙嗎？”

反擊不成又遭調戲的林飛然：“……”

林飛然氣得乾脆不睬他，拎起那些供奉小女鬼的東西就往外走，顧凱風追上兩步，問：“乾甚麼去？”

猝不及防遭受了三連親的林飛然本來就害臊得不可，再一想起剛纔開著陰陽眼時黌舍大門四周那鬼山鬼海的“熱烈”場麵，認識到現在這一幕都不曉得被多少鬼看去了，恥辱度立時便翻了好幾倍，把臉臊得滾燙。

顧凱風這時已經出寢室樓了，一躍從樓前的三級台階上跳了下去，高貴的活動鞋使這一跳幾近冇有收回甚麼聲音，顧凱風一邊往校門方向跑，一邊竭力穩住呼吸問：“如何也冇如何讓我接你乾甚麼，是不是和老公撒嬌呢？”

“腐敗節？”顧凱風樂了，“那不還半年呢？”

林飛然悄悄嘁了一聲：“這點兒東西還不至於拎不動吧。”

顧凱風還親上癮了，像隻好不輕易盼到仆人回家如何撲都撲不敷的大型犬一樣第四次湊了過來，林飛然忙一把按住顧凱風的狗頭，急得飆了句臟話出來：“彆幾把親了！”

“老公給洗個襪子如何了？”顧凱風厚顏無恥道。

林飛然冇辯駁也冇炸毛，隻是拎著三個袋子冷靜站了起來，他看著顧凱風，眼睛亮得像兩枚浸在水中的星。

顧凱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持續說。”

“老公一秒鐘就到，一……到了。”在林飛然身後，顧凱風的聲音與電話裡的聲音同步響起，緊接著，是兩根搭在林飛然後頸上的手指，它們力道輕柔地在上麵捏了捏。

顧凱風語氣冷酷道：“本身返來吧，待會兒見。”

林飛然隻好硬著頭皮強行解釋：“那些是給親戚家小孩捎的，你能彆亂看不？”

林飛然抿了抿嘴唇，抬眼朝黌舍大門裡看了看，太陽落山後鬼們都活潑起來了, 隔著鐵門雕欄能瞥見通往寢室的路上全都是鬼, 一群活動範圍比較大的鬼還簇擁著湧向黌舍大門，從鐵門中以及出入口中源源不竭地飄出來……

“哪有人？”顧凱風也四下裡看了一圈，遠處倒是有幾個像他們一樣返校的門生，但是隔著這麼遠的間隔也看不見甚麼。

話說到一半，林飛然猛地一臉驚悚地望向顧凱風。

太陽落山了, 執念淺的鬼鬼們要出去玩啦！

最後，林飛然鎖定了這一層的雜物間，這雜物間裡冇甚麼值錢的東西，就是一些臟兮兮的拖把掃帚抹布之類，平時根基不鎖門，但門內有門閂，能夠從內裡把門鎖上，牆上另有一扇很小的小窗子，在上完香後能夠通風散味，能夠說是很完美了。林飛然在雜物間裡左看看右看看，很對勁，便回了寢室籌算拿上那些東西去供奉小女鬼。

已經跑到了黌舍大門後的顧凱風：“和誰撒嬌呢，話得說全。”

他歸去時，顧凱風也洗好衣服了，正在窗前晾東西，邊晾邊俄然冒出來一句：“然然，我發明你襪子一點兒味都冇有。”

兩人回了寢室，顧凱風把三大袋東西往地上一放，便挽起袖子回水房持續洗剛纔冇洗完的那些東西，林飛但是在寢室樓裡轉了一圈，想找個能埋冇地給鬼上香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