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凱風嗤地笑了一聲，起家抓起校服外套搭在肩上，揉了把林飛然還在裝模作樣低頭看書的腦袋，說：“我要走了，快粘上。”

林飛然二話冇說，頓時乖乖地粘上去了。

林飛然氣鼓鼓地哦了一聲。

“我就估計你也在，隨便喊喊。”林飛然扭頭往小便池的方向走了兩步，又走返來，把枕頭往顧凱風手裡一塞，“拿著。”

“我又冇問你。”林飛然底氣實足，“你先歸去吧。”

有護身符保佑，林飛然度過了非常安靜的大半天。

下午最後一節常例是自習課，上課前林飛然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日曆，俄然想起下週四就是藝術節。

林飛然嘖了一聲：“不是用心的，我都睡懵了。”說完，走到小便池前，把睡褲往下拽了點兒，取出那啥對準了，就攆顧凱風，“你出去一下。”

顧凱風催促道：“那就去練。”

傍晚時分的音樂課堂，陽光在鋼琴蓋上斜斜地豆割出一片暖橙色，林飛然取出麵巾紙拭去鋼琴凳上的灰，然後掀起琴凳從內裡拿出樂譜擺在譜架上。他坐在鋼琴凳偏左的位置，又拽了一下顧凱風的校服衣角，說：“你也坐琴凳上。”

林飛然持續掙紮：“那你反麵王瑤去音樂課堂對台詞嗎？”

“哎。”林飛然躊躇了一下，碰碰顧凱風，虛假地體貼道，“下週四藝術節你要當主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