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杭市忽冷忽熱,春夏秋冬一天一季。
阮喻看了眼日記本:“但是……你還記得許淮頌嗎?”
阮喻太久冇出聲,沈明櫻覺得她出了甚麼事,問她在哪。
她答“在故鄉”,說完後,諦視著日記本的眼神一點點變亮:“明櫻,有了。”
阮喻發笑:“都前任了,你催債催得還挺狠啊?”
冇勁!棄文!
陶蓉往她手裡看了眼:“都是你哥高中時候的東西,打包收好。”
老舊的紙張在陽光下微微泛黃,上麵寫瞭如許一段話:“蒲月十一日,氣候晴。明天遇見許淮頌三次。第一次,我抱著英語試捲去辦公室,碰上他和他們班幾個男生在走廊罰站挨訓。教誨主任可真凶……”
阮喻頹廢下來,吸吸鼻子答:“冇有。”
掛了電話,她拿了杯奶茶到電腦前,開端翻日記本,籌辦挑幾個梗試寫。太久冇動筆,得先找找手感。
通往閣樓的木梯被踩得“吱嘎吱嘎”響,窗簾拉開後,金光揚揚灑灑照出去,氛圍裡漂泊起一些藐小的塵芥。
阮喻高中畢業就從這兒搬走,算來有近八年冇返來了。
返返來到“簡訊息”介麵,也冇見一條來往簡訊。
阮喻彷彿想得挺開,笑說:“嚐嚐吧,不可就當自娛自樂,你也說了是意淫文嘛。”
他鬆開手,推了推鼻梁上那副細邊眼鏡,難堪地說:“對不起,牽錯了。”
同一時候,百多千米外的蘇市待拆區,一間私房閣樓裡,穿校服的小女人抱著個箱子跑下樓:“媽,這些破銅爛鐵另有效嗎?”
“哦……就高高瘦瘦話未幾,你當年暗戀過的阿誰啊?你不會在蘇市遇見他了吧?”
阮喻把這一段敲進了文檔。
“你每天在家閉門造車,希冀誰給你靈感?寫書這事……”
她望天花板感喟:“沈密斯,阮蜜斯記得她說過,三月尾必然給你。”
那麼多年疇昔還能用,這是手機還是戰役機?
她撐著頭想了想,敲下一行字,在前麵補了一段:說完這句話,貳心跳如鼓擂,胸口傳來的砰砰響動,比頭頂煙花炸得還猛。
01
“不就是個破手機,還冇電開不了……”她正瞎摁著開機鍵嘟囔,冇想到手機螢幕俄然亮了,把她嚇一跳。
電話那頭的人變得暴躁:“十一個月了阮喻,生個娃都坐完月子了!你是全職寫手,你想完整過氣嗎?”
(曾用名《軟玉溫香》)
算是吧。
老式非智慧機,開機後冇有暗碼,長按星號鍵,再點個“確認”就能解鎖。她胡亂摁幾下就進入了主頁麵,再摁兩下看到“電話簿”。
因為這能夠不是一部淺顯的老年機,而是……一片還冇被人發掘的新大陸。
那邊有她門生期間的一些舊東西。
許懷詩手一抖,隔著螢幕嗅到了一股早戀的氣味。
――以此表示所謂“牽錯”是男主的藉口。
許懷詩“哦”了聲,擱下積灰的箱子,順手拿起內裡一隻舊手機:“哥上高中那會兒還用這麼破的老年機啊?真豐年代感。”
但她猜讀者看到這裡,必然跟她當月朔個設法:既然男主說“牽錯”,總該有個“對”的人吧。看來那小我不是女主。
甚麼都冇有,她籌算關機了,臨退出卻重視到頁麵下方,“草稿箱”一欄邊上的數字: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