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暮秋,入夜寒涼。
容璟不由想起她白日裡對著寧皇後振振有詞地說著他和蘇語的事情,驀地輕聲一笑,點頭道:“隻是不管她如何變,隻要她還是我們的雪衣表妹就好,大哥你說是嗎?”
雪衣愣了愣,想了一想,莞爾笑道:“父母皆在跪,雪衣豈能單獨站著?”說罷,在斂秋的攙扶下跪了下去。
容毓冇有回聲,眼底的笑意卻越來越深。
容璟深深吸氣,“實在早在她給我們端起杯盞的時候,就已經把解藥放進杯盞裡了,中毒痛苦的人隻要她一個。”
雪衣淡淡一笑,指了指容霜,“桂媽媽,你和斂秋將孃親扶回屋裡睡去吧,這秋夜寒重,莫要受了凍。”
容毓點頭,複又皺起俊眉,“她為何要這麼做?對了,之前你說在鴻鴛宴上,她主動要求嫁入玄王府?”
雪衣不答,撇了撇嘴,似是有些倦意,夜青玄見了,微微擰了擰眉,“看來你的毒固然解了,但是身材還冇有答覆,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歇息吧。”
聞言,夜青玄不由勾起嘴角,“不愧是醫門先人,隻不過是與本王見過一麵,就記著了這味道。本王倒是奇了,你怎的就冇有發覺,你的茶水中有題目?”
斂秋眼尖兒,一墊腳就看到馬車門楹上掛著的木牌,驚呼道:“是玄王府的人!”
司家人都曉得思錯閣,入夜以後寒涼非常,空曠如野,四周避光,聽聞另有不潔淨的東西。
剛一走,雪衣便身形微微一晃,差點跌倒,斂秋趕緊將她扶住,司文蒼回身擔憂地看了她一眼,聲音暖和道:“既然身材還冇好,便從速歸去歇著吧,婚事自會有人去籌劃。”
“服了藥,已無大礙,睡下了。”
現在是聖上賜婚,這納采、問名與納吉皆是一掠而過了,冇想到玄王爺這麼識禮數,方纔宣完旨,這納征聘禮便緊跟著送來了,並且看模樣,當真是送了很多貴重奇怪之物來。
司家世人在司文蒼的帶領下趕緊謝恩:“謝聖上隆恩,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吱呀”的一聲,窗戶翻開,一道黑影閃入屋內的同時,熄了屋內的火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