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不是真正的夜青玄,那真正的夜青玄在那裡,而他又是誰?是從何時,假扮成夜青玄呈現在夜朝的,夜朝的那麼多人又為何冇有發覺?
聞言,離洛哪還敢上前一步,隻能乖乖候在內裡。
夜青玄輕嗬一聲,“你若說,我便聽著,你若不想說,我又何必多問?”
他說著看了夜明瀾一眼,卻見夜明瀾眼底迷惑重重,靠近一步道:“二哥昨夜可有去過城東畫舫?”
說話間,他緩緩抬起手,眼看著就要落在夜青玄肩頭,俄然隻聽得屏風後傳來一道女子的清冽嗓音:“照這麼說,那瀾王殿下看到的應當不但是玄王爺,另有小女纔對。”
雪衣驀地笑出聲,道:“不消了,已經用不著了。”說著走到門前翻開門,隻見離洛正端著那盆水站在門外,神情躊躇,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夜青玄心中微動,下認識地伸出冇受傷的那隻手臂將她攬入懷中,“彆動。”
“吱呀”一聲,門回聲而開,隨後隻見兩道身影大步入內,一人對著夜青玄喊了聲“二弟”,另一人喊了聲“二哥”。
溫潤、清冷、堅固、勇敢、調皮,以及看似冷酷的體貼……
雪衣並不奇特,順手又拿起一件沾血的衣物丟在地上,夜青玄便不再多言,隻是著了裡衣躺在床上,悄悄地看著雪衣。
夜明瀾置若罔聞,不顧夜亓晟微微皺起的眉,一點一點靠近夜青玄的床邊,嘲笑著道:“那倒是奇了,昨夜城東畫舫產生了命案,我府中一名侍衛被殺,我彷彿在人群中見到了二哥,那人身影實在是與二哥太像了。”
夜青玄冇有答覆,而是挑眉反問道:“六弟覺得,二哥這身材可還去得了城東畫舫?”
回身見夜明瀾仍然站在夜青玄床邊,又總感覺內心不結壯,便小聲嘀咕著道:“這氣候是越來越冷了,王爺遲早要多加件衣裳纔是,切莫受了凍。”
“免了。”雪衣冷冷打斷他的話,回身欲走,然這暮秋夜裡風涼砭骨,見他隻穿好了裡衣,清臒薄弱,又覺心中不忍,走疇昔拿起一件衣服,冷聲道:“抬手。”
夜青玄看著她淡然不驚的神采,嘴角略過一抹詭魅笑意,嗓音有些慵懶道:“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