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越卻連連點頭,一邊點頭一邊大口喘氣,焦急道:“但是他們還說,固然這一次我們打了敗仗,但是此次的行軍統帥司將軍卻不見蹤跡。有人說,司將軍為了一舉拿下敵軍,不吝以身犯險,孤身暗中前去刺探動靜,留兩位副帥掌控大局,卻不想……”
離洛快步上前來,沉著神采道:“但是現在三蜜斯身材不適,且司將軍的事尚未弄明白,怕是不便走這一趟,煙女人究竟有甚麼事,為甚麼不親身來見三蜜斯,劈麵申明?”
夜青玄笑道:“有第一醫門世家司家的蜜斯傾力為我治病,我又有何好擔憂的?我要做的,隻不過是安放心心等著就好。”
不消多想,打在她背上的定然也是這東西。
俄然,她神采一凜,下認識地朝著身後半開的窗子瞥了一眼,此時天氣已經暗了,藉著燈籠的光,她模糊看到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甚麼人?”流煙冷眼看著緩緩走出來的黑衣人,低喝一聲,“為何要夜闖我蜃雪酒坊?你究竟有甚麼詭計?”
流煙的話在耳邊不斷回想,方纔到了蜃雪酒坊所看到的那一幕也不時地在麵前閃現。
“卻不想甚麼?”雪衣一把緊緊抓住承越的肩,雙手微微顫抖。
雪衣起了身,走到怒放的梅花樹下,笑得平淡,“世人老是風俗帶著防備之心與人相處,可防來防去,殊不知最難防的,就是孩子。”
那語氣似信賴,又似惡棍,雪衣不由瞪了瞪眼,悄悄點頭。
雪衣擰了眉,正色道:“這是功德兒,你怎的如此鎮靜?”
嵇冷玉看也不看離洛一眼,緊盯著雪衣沉聲道:“你必必要去蜃雪酒坊走一趟,去救一小我――”
迎上雪衣清冽眸光,離洛冇由來的一怔,正要倉猝躲避之時,雪衣彎眉清婉一笑,離洛愣了愣,旋即跟著笑開。
小丫頭連連點頭,神采當中略有些煩躁,上前一步道:“煙女人說是有要事,請三蜜斯馬上去一趟蜃雪酒坊。”
此時現在,流煙正守在清風苑外廳,卻始終坐立不安,不管是容毓的狀況還是雪衣的神采,都在模糊表示著她,有甚麼事情要產生。
“對待該死的人,冇有捨得捨得。”
“三蜜斯,出事兒了!”承越身形活絡,快步走到雪衣身邊,神采鎮靜道:“我方纔尋覓梅花糕的時候,偶然入耳到一件事,說是北疆與樓夙的一戰,我夜朝大獲全勝!”
夜青玄輕嗬一聲,終是冇有再多言,而是表示離洛將棋案上的棋子棋盤收好,本身則起了身走到雪衣身邊。
蜃雪酒坊已經閉門謝客,四下裡早已經戒嚴。
如此一來,他們之間或許也能算得上是互不虧欠了。
說罷,他身形一晃,轉眼間便到了流煙身邊,抬手一掌擊中流煙肩頭,流煙吃痛悶哼一聲,狠狠向後退去,而那黑衣人手中刀光一閃,一柄短刀在手,緊跟著對著流煙刺來。
眼看著那刀尖已經到了麵前,流煙不由無法一笑,閉上眼睛,直覺麵前一陣冷風吹過,本身身上冇有疼痛,更冇有跌倒在地,而是被人穩穩接住,繼而她腳步騰空,在空中轉了一圈,這才緩緩落地。
疾行馳驅了半晌,流煙終是忍不住胸口那股不斷翻滾的熱浪,甫一著地便俯身吐出一大口血。
他神采烏青,渾身不斷顫抖,時不時地吐出一口黑血,隻是他一向咬牙忍著,抓著流煙的手呢喃,要見雪衣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