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者偶然，聽者成心。

“她倒是說過，隻是如我這般不懂醫術之人，聽了一遍便又忘了，也懶得再問起。”他說著笑出聲來，“隻要有她在就好了，我又何必多操心機這想這些？”

“賢妃娘娘賢能淑德，待人馴良刻薄，母妃亦是心善之人，她二人交好，本就是道理當中，姐妹之間相互幫忙攙扶，那是她們的交誼，賢妃娘娘定然也幫忙過母妃。”說著頓了頓，他起家走到夜華修身邊，與他並肩站立，“正如你我兄弟，互幫合作也是再普通不過。”

“嗬……”他俄然悄悄一笑，反手抱住雪衣，垂首在她額上深深一吻，“好。”

夜青玄端起杯盞悄悄蕩著杯蓋，幽幽開口問道：“除了我受傷中毒的那幾次，雪衣可曾有詳確地為我診過脈、查過病症？”

雪衣愣了愣，冇有躲開。

離洛點點頭，“傳聞是司文蒼找裘宛芳去問雪衣的環境，正問著的時候，就聽聞藥房出事了。”

“嗬！”夜青玄腳步一頓，悄悄笑出聲來，“她竟然去了藥房……那必然是想要翻看藥房的領藥記錄遭拒，纔會大發脾氣的吧。”

短短幾個字，卻讓一貫沉著平靜的夜青玄身形微微一晃，豁然低下頭看著這張近在天涯的臉。

雪衣一怔，看著麵前這張俊冰臉容，看得竟有些癡了，不由自主地淺含笑出來。

夜青玄莞爾，“可查出了些甚麼？”

夜青玄淺淺一笑，“我信賴她。”

雪衣持續道：“為何不問我，我是如何曉得你身患何病，為何不問我，我究竟籌算何時為你治病、如何為你治病？為何不問我，我所曉得的這統統，究竟是如何得知？你……為甚麼，向來都不問我？”

離洛細細想了想，點頭道：“彷彿冇有。”

“不必了。”夜青玄抬手製止了他，沉吟道：“如果能查得出來，也就不消比及修王來提示了。”

夜青玄點頭，接過藥瓶，“不管如何，二哥都要感謝你，出門在外卻不忘二哥這一身病根子，二哥記在內心了。”

直到他緩緩停下，將她放了下來，而後垂首一瞬不瞬地凝睇著她。

夜青玄俊眉高高一挑，“裘宛芳和司文蒼一同呈現？”

再展開眼睛時，她已經被人攜在身側，帶著掠過一片鬆林，直奔著火線而去。

夜青玄解下本身的披風給她披上，緊了緊衣帶，語氣淡淡道：“我不問，我在等，等你情願親口奉告我的那一天。”

聞言，夜青玄的神采突然變得幽冷，手上的行動也全都停了下來，抬眼看向門外，“但是，她卻彷彿曉得我患的是甚麼病，也曉得要為我籌辦哪些藥。”

由始至終，她都是一言未發。

那邊烏黑一片，她底子甚麼也不看到，然她的臉上卻冇有涓滴的惶恐與不安，乃至，她都冇有側身去看這個“挾製”她的人一眼。

夜華修不由輕聲一笑，點點頭道：“二哥說的是，有三蜜斯這麼一本活醫書在身邊，二哥確切能夠省了很多事。”

而後，他定定地看了夜青玄也一眼，抬腳大步拜彆，身影垂垂消逝在夜色當中。

因著下雪的原因，入夜以後如同白日裡一樣，並冇有變得更加酷寒。

說罷，他回過身來，一步步走到院子裡，“司府有甚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