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話全都堵在喉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抬頭而笑，笑得苦楚苦澀，他這一輩子究竟都做了些甚麼，又獲得了些甚麼！

直到半個時候以後，下人倉促來報司文蒼：三夫人和左夫人不見了！

長髮驀地披垂下來，拂過雪衣的麵上，她咯咯笑著，很有些幸災樂禍之意，伸手撚起一縷髮絲握在手中，不緊不慢地理著。

司文蒼豁然想起方纔左凝分開時的非常神采，像是明白了甚麼，他淒然一笑，搖點頭道：“罷了……常言道，伉儷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走便走了吧……”

“不管此次的事成果如何，你都要走，若隻是一個曲解，你隨時能夠返來，奉告他們你是為了庇護腹中孩子便可，如果司產業真就這麼毀了……”

“雲兒，是我對不起你……”

左青不由得渾身一顫，連連點頭感喟道：“冤孽，冤孽啊！本來覺得你找了個安穩的背景，能夠無憂無慮地過下半輩子，卻冇想到……”

“但是……”裘宛芳低頭看了看本身的小腹，“如果我們一走了之，丟下老爺一人，我……”

雪衣看了她一眼，冇有答她，而是問道：“是何人前去辦理此案？”

他走上前，拉著左雲一起在樹下的石桌旁坐下，端起粥碗，一陣暗香撲入鼻中，司文蒼心底一陣苦楚煩惱，竟是落下淚來。

“大姑姑彆急。”左凝伸手握住左青的手，皺眉細細想了想，而後神采一冷，道：“現在如果想要保住宛芳表姐和大姑姑的性命，就隻要一個彆例，走。”

司文蒼長歎一聲，一手握著左雲，一手捏著湯勺，喃喃道：“我司文蒼這平生一向在尋求那些看不見的、虛無縹緲的東西，名利、財帛、虛榮、美色……卻冇想到到頭來，統統都是一場空，獨一的女兒慘死，平生的名譽儘毀，身邊的妻妾逃脫，陪我到最後的隻要雲兒你一人……”

“有麼？”雪衣撅了撅嘴，“我隻是感覺你明天這髮髻梳得不好，該重新梳理一下。”

第152章 大難臨頭各自飛

想到這裡，她像是下定了決計普通，重重點了點頭，道：“好，我走，我跟你走！”

司文蒼一怔，回身看去，隻見左雲一身素衣，悄悄地站在他身後，手中托著一隻小托盤，定定看了他兩眼，柔聲道：“老爺一整天滴水未進，粒米未食，喝點清粥吧。”

左雲眼底突然劃過一絲殺意，看著玄王府的方向，狠狠道：“雪衣！是雪衣害死了佩兒，我左雲就算是死了化為厲鬼，也要纏著她不放，為佩兒報仇！”

雪衣拉著夜青玄起了身，走到打扮台前，一邊替他梳理頭髮一邊冷眉斥道：“我是怕這般不修麵貌的模樣下著了月女人，畢竟人家月女人也是大師閨秀，何曾見過這般瘋瘋顛癲的王爺？”

“老爺……”身後傳來悄悄的聲音。

“月大人？”雪衣又是心下一凜，刑部尚書月涵恰是月無雙之父，月賢妃的兄長，此人一貫剛正不阿，正也是以，他在朝中的文官當中，向來德高望重，也深得夜舜正視。

雪衣屏退將離，走到夜青玄身邊坐下，輕聲道：“你也想到了？”

聞言，夜青玄不由朗聲一笑，“放權？還要我放甚麼權？你去看看，全部玄王府高低那裡另有本王說話的地兒？就連本王的侍衛統領和離洛都快成你的人了，看來我得好好想想，要不要另謀前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