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求問嗎?”雪衣挑眉看著他,撇撇嘴道:“估計這兩日,可把離洛給累壞了吧。”
想到這裡,他俄然打了個激靈,趕緊走到案前,倉促寫了幾封信封好,喚來門外的侍衛,道:“馬上將這幾封信按著信封上的名字送到各城總兵大人手中,必然要快,晚了就要出大事了!”
看著荊門總兵那誠惶誠恐的模樣,夜青玄沉聲道:“王妃這幾日夜夜受惡夢困擾,道是有人在夢裡一向喊她的名字,一向在哭著喊著,說冇吃冇喝,擾得王妃心神不寧。本王帶著王妃一起走來,直到進了荊門,王妃俄然驚覺,那夢中之人恰是荊門的人。”
這麼一想,不由嚇得盜汗津津。
城門處,秦鐘舸忍不住悄悄“謔”了一聲,回身對雪衣抱了抱拳,“王妃公然神機奇謀,他們真的送信去了!”
雪衣深吸一口氣,定定地看著夜青玄,“你現在有甚麼籌算?”
“甚麼!”這一動靜如同當頭一棒,打得總兵大人呆呆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玄王妃實在如傳聞中的貌美,隻是略有一絲病態,倒是玄王殿下不見涓滴衰弱。
雪衣撅嘴道:“逼良為娼。”
安靜的總兵府內俄然傳出一聲叫喚:“著火啦,快來救火啊……”
雪衣卻決然搖了點頭,“我隻是在想,我另有多久才氣親手采到那株寒影草。”
“哦?”夜青玄一伸手,將她撈進懷裡,看著她的滑頭笑容,笑問道:“你又在動甚麼歪心機?”
“哈哈……”夜青玄連連點頭,“真是甚麼都瞞不住你。”
總兵不知該如何答話,隻能勉強賠笑。
“在事情挑明之前,傳書回京,讓父皇暗中命令,抽查工部疇昔三年統統的工程記錄,我們這邊也要搶先一步拿到各城總兵府的記錄冊,修建水提水壩這麼大的事,總該會有記錄的。”
她話冇有說完,夜青玄已經會心,他伸手攬住雪衣,沉聲道:“西嶺澇災一事不過是障眼法,父皇真正想讓我們去查的,實則是北疆的外族動亂,他是不想打草驚蛇,恰是以,此次西嶺的澇災一事,京中纔會如此主動共同我們處理。”
“是嗎?”夜青玄語氣微冷,起家環顧四周,“這麼說,這總兵府內已經冇有多餘的糧食了?”
冷不防的,一記沉冷目光落在她身上,嚇得將離趕緊噤聲,偷偷瞥了夜青玄一眼,正揣摩著找點甚麼來由脫身,就聽門外秦鐘舸扯著嗓門喊道:“將離……你看我給你帶返來了甚麼。”
“唔……”雪衣悄悄笑出聲,“我是說,得想體例逼著這些官貴乖乖地開倉放糧。”
如果這件事被查出,那在世人眼中,便是夜青玄在對於夜華修,如果不查個清楚,事情又冇法交代。
聞之,夜青玄輕笑一聲,終究忍不住輕歎道:“狐狸。”
雪衣舔了舔嘴唇,想了想,丟出兩個字:“無門。”
不出半個時候,便有幾人乘快馬倉促出了城,朝著鄰近各城去了。
看著他們那鬆了口氣的模樣,雪衣也不由得跟著舒了一口氣,冷不丁道:“我還是第一次感受,被人恨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