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祿微微昂首偷偷瞥了司仲卿一眼,他明顯很不甘心,朝著不遠處的隱衛使了個眼色,伏在暗中的隱衛得令,俄然從人群中一躍而起,手中利刃一揚,朝著流煙刺去。
“太……”闞澤心中五味雜陳,幾乎喊出口來,卻被司仲卿抬手製止。
一抬眼看到保平王和田國公道要施禮,司仲卿眼疾手快,上前一步一把將二人攔住,“王叔、老國公,千萬不成!”
這麼想著,內心冇由來地湧起一陣酸澀,他冇想到現在再見,已然是如許的景象。
這些人中,大多數人都熟諳的怕就隻要中書令俞大人一人,至於保平王和田國公這些人,不是長年駐守邊陲,便是早已退出朝堂,近年剛入朝為官的人底子就不熟諳。
“殿下!”三人俄然齊齊下跪,對著司仲卿深深行了一禮,竟是衝動得老淚縱橫,“這麼多年了,殿下真的還活著,臣等對先王總算能有個交代了!”
司仲卿垂首淺淺一笑,冇有作聲,田國公倒是忍不住了,拄著柺杖走上前道:“先王暗中號令闞保護尋覓先太子,天然是留下了線索和憑據,一來,先太子身為樓氏族人,肩上有鳳形圖騰,二來,先太子罹難時,身上帶著先王後親手放在先太子繈褓中的一枚腰佩,上麵刻著一個‘卿’字,三來,也是最首要的一點,當年先太子剛一出世,先王便為其遴選了三名最好的教員,即當朝三公,三公曾在先太子身上留下一個印記――”
聽著他一聲一聲念來,在坐中即便有很多人底子不熟諳他們,倒是不由自主地站起家來,低下頭去,欲要施禮。
說著,他抬眼朝著四周掃了一眼,最後目光落在闞澤身上,“闞保護,既然你說先王讓你外出尋覓先太子,那先太子彆人呢?可已經有了下落?”
鞏思呈下認識地看向流煙身邊的小丫頭,“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