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線的追兵明顯也想到了這一點,加快追了上來,大有在樓夙境內將他拿下的意義,怎奈他的馬是決計千挑萬選出來的千裡良駒,接連跑了三四天以後,他們之間的差異便垂垂閃現出來,路子峽穀的時候,玄色良駒一聲長鳴奔去,身後的幾匹馬卻接連栽了幾個跟頭,將馬背上的人摔在地上。
但是,即便他是個如妖怪普通可駭的男人,卻在見到玄王妃的那一刻,他身上的統統狠戾、煞氣都會消逝無蹤,變得溫潤溫暖。
聞言,夜青玄不由悄悄笑開,向她伸伸手握住她遞來的手,“你現在甚麼都不消想,隻要放心腸配藥就行,其他的事情,有我。”
想到這裡,雪衣內心冇由來的一陣模糊地心疼,下認識地伸手緊緊抱住他,搖了點頭。
末端,兩人齊齊起家走到門前,隻聽齊才良輕聲歎道:“娶到王妃這般的好老婆,王爺真是好福分。”
這裡已經好久不下雨,四下風清月朗,雪衣端著草藥坐在院子裡清算,將離在一旁給她打動手,時不時拿起扇子給她扇扇風。
屋內,夜青玄和齊才良彷彿在籌議著甚麼,偶爾抬眸朝著院子裡瞥一眼,剛毅冷峻的眼底便閃過一抹溫和,齊才良看在眼裡不由低頭含笑。
“這倒也不怪。”雪衣擱動手中的草藥,沉了沉神采,“如果此次來犯當真是受樓夙教唆,那他們那邊能破這天殺六合陣的人就應當是莊傲,此時現在莊傲必定已經見過他門徒的屍身,曉得青柳城有妙手在,他又如何能夠為了一個小門徒而以身犯險?”
“冇乾係,這些都冇乾係,隻要有你在,那就好。”
聞言,夜青玄心底某個封閉的角落嘎巴一聲輕響,彷彿有甚麼防備在瞬息間被打碎。
雪衣目光安然地點了點頭,“天然是想曉得,畢竟,你現在是我的夫。”
雪衣回身看了他一眼,笑著搖點頭,伸手拍拍本身中間的位子表示他坐下,“你這麼個打法,冇人會感覺累,累的是波洛城裡的那些人。”
雪衣不由愣了愣,抬開端來看他,看到他眼底有一抹難以粉飾的殺意,又或者,他底子就冇有想過要埋冇。
齊才良並非是被他要殺這十多萬人的籌算嚇到,而是被他這番冷戾的氣勢所震懾。
夜青玄冇有出聲,微微點了點頭,目送他分開,而後緩緩走到雪衣身後,“累嗎?”
“天殺六合陣……”怔怔地站在城樓上,看著下了城樓朝著城內走去的那兩道身影,齊才良入迷好久方纔回過神來,而後抬起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珠。
雪衣遊移了一番,終是甚麼也冇問,而是把頭抵在他的肩頭,輕聲呢喃,“如果我們能儘快擺脫這些世俗困擾,能儘快回到你的故鄉,安溫馨靜過著安穩的日子,那該多好。”
想到這裡,他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一向跟在他身邊的貼身侍從,在他耳邊私語了幾句,那人神采深沉地點了點頭,回身快步拜彆。
夜青玄不由挑眉含笑,拉著她一起站起來,轉向君瓴的方向,“實在,我是……”
不得不認,玄王爺的心機和手腕,完完整全超出了他最高的預感。
夜青玄悄悄點頭,“我在。”
雪衣低聲道:“我們身邊既然有他們的探子,那此番你我前來的動靜必定早已經送到樓夙,莊傲也必定曉得此番前來的人是你,聽小鬍子所言,當年他是拿定主張你活不了太久,現在小鬍子一死,若探子送歸去的動靜儘是你如何狠絕淩厲、分歧平常的話,他的內心反倒冇有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