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玄點頭,看了離洛一眼,帶著尋香蠱,大步出了門去。
她曉得,如許的說辭底子勸不了齊才良。
容毓眼尖,忍不住問道:“那是雪衣的藥瓶。”
通往波洛城的官道上,一隊快步護著一輛馬車倉促朝著波洛城而去,夜色雖暗,透過撩起的簾子藉著內裡的火把亮光看去,雪衣還是看到這一起上俄然冒出來的一道道關卡。
正因如此,那日在青柳城初見,她和夜青玄纔會對齊才良起疑,隻是厥後齊才良一向循分守己,冇有任何行動,她還覺得如當代事情遷,有些因果已經竄改。
雪衣淡淡一笑,笑意微冷,“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我們已經逃不掉了,不是嗎?”
容毓固然有傷在身,聽了幾人方纔的說話,卻忍不住悄悄擰了眉,迷惑地看了夜青玄一眼。
當初,夜明瀾說他們有一個行動需求齊才良的共同,並籌算操縱齊才良對夜氏的仇恨來對於夜青玄。
馬車晃閒逛悠,將離本來就受了驚嚇,這會兒被顛簸得難受,緊緊抓著雪衣的衣袖,雪衣安撫地看了她一眼,覆上她的手背悄悄拍著。
不過轉眼之間,環境驟變,莊傲看了一眼本身身邊的五人,俄然抬頭大笑,“看來是天不亡我!”
幾人一驚,驚詫地看著他,“王爺早就曉得?”
秦鐘舸吃力地走到夜青玄麵前,欲要下跪施禮,卻被夜青玄一把攔住,隻見秦鐘舸咬了咬牙,恨恨道:“齊才良……他是叛徒!方纔他趁著王爺和離洛都不在,我們都放鬆警戒的時候,給我們的茶水裡下了藥,殺了我們的兄弟和總兵府的保衛,帶走了王妃……”
雪衣心下也微微駭然,畢竟對於齊才良她之前隻是傳聞,卻未曾見過,齊家的那些事也是前一世時聽夜明瀾提及過。
三人的心不由懸了起來,俄然隻聽得一聲衰弱的“王爺”,循名譽去,隻見秦鐘舸正一手扶著身上的傷口,靠著牆角坐著。
齊才良突然一驚,驚詫地看著雪衣,像是被人看破了心機,眼底有一絲惶恐。
說到這裡,他不由想起昨晚雪衣將尋香蠱給他時的景象,彼時他還在想雪衣此舉是不是多此一舉,因為他篤定,隻要有他在,就斷不會讓雪衣遭到任何人的傷害,更不會讓雪衣闊彆他的視野,身處險境。
離洛神采一怒,抬腳就要追去,卻聽夜青玄輕喝一聲:“不消追了。”
這個被追殺而受了傷的褐衣男人恰是容毓,而身後追來的那五人則是樓夙人的打扮。
聞言,將離瞪大眼睛擔憂地看著雪衣,卻聽雪衣悄悄一歎,幽幽道:“都已經這麼多年疇昔了,齊家還是冇能放下對先帝、對夜氏的仇恨嗎?”
說罷,轉向他和雪衣住的院子看了兩眼,眼神越來越冷,俄然他像是想到了甚麼,伸手從腰間取出一隻紅棗般大小的小藥瓶子。
固然幾人都很擔憂雪衣,但也還算沉著。
頓了頓又道:“眼下治傷要緊,我們先回總兵府見雪衣。”
“他公然去了波洛城。”夜青玄抬眼望去,神采清冷,“鐘舸,你留下照顧容至公子。”
他明顯怒極,情感衝動,臉孔有些猙獰,手緊緊握著腰間的佩刀,將離見了嚇得渾身不斷顫抖。
第200章 青柳突變尋香蹤
齊才良有些訝異地看了雪衣一眼,“王妃倒是沉著,彷彿一點都不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