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寧皇後這是……這是服毒了!
寧皇後深吸一口氣,想了想道:“實在我曉得,要讓你諒解我,底子不成能,不管承兒是生是死,這統統都是我形成的,現在事情鬨到這一步,隻怕聖上也早已對我寒了心,即使他不殺我,我在這深宮當中也再無安身之地,隻會在厥後受儘欺侮和痛苦死去,與其如此,倒不如我自行了斷。”
月賢妃忍著眼淚問道:“修兒,你是不是早就曉得?”
高義同又對水兒道:“哭甚麼哭,皇後孃娘存亡未卜,還不儘快去傳太醫!”
夜華修看出她的心機,上前扶住她的雙肩,輕聲安撫,“放心吧,兒臣必然竭儘所能,必然會找到十一弟。”
彼時,夜亓晟和夜華修在殿內說話,夜亓晟宮裡的阿誰小寺人不便在那邊多留,乾脆漫步到了東宮門口,聽到一陣說話聲和抽泣聲,便上前一看,正都雅到跌倒在地的水兒。
說罷,她對著寧皇後的背影微微行了一禮,回身悄悄退到殿外。
“賢妃……”想到本身和夜亓晟現在的處境,寧皇後也冇由來地跟著紅了眼睛,她遊移著伸手扶住月賢妃,想了想道:“有句話,你必然要記著,在冇有找到承兒、肯定他還活著之前,這件事除了修王以外,萬不能奉告任何人,以免惹來不需求的禍亂。”
正也是以,她現在內心反倒冇了底。
“不必。”寧皇後卻決然搖了點頭,神采垂垂變得安然安靜,輕柔一笑,“既然已經做了,就冇需求再找那麼多的來由和藉口,眼下我獨一的心願就是承兒還安然活著,另有……另有我的晟兒能夠逃過這一劫,至於今後的事,想不到也不肯去想,罷了就罷了。”
因著水兒是寧皇後身邊的人,兩人也還算熟諳,見她摔在地上哭得那般慘痛,小寺人忍不住上前問道:“水兒,你這是如何了?這大半夜的,急倉促地去哪呢?”
聽她這麼一說,水兒一向半懸著的心終究放了下來,連連點頭,“賢妃娘娘放心,奴婢必然會照顧好皇後孃娘。”
月賢妃毫不躊躇地點頭,正色道:“冇錯,當我得知當年那場大火是你放的,承兒是你害的,我恨不能將你碎屍萬段,抽筋剔骨啖肉喝血,但是我不能,如果我這麼做了,便與惡人無異。”
水兒回過神來,連連回聲,“賢妃娘娘慢走,奴婢先出來了。”說罷,一溜煙地跑進殿內。
月賢妃心頭一凜,來不及多想,立即回身折回殿內,剛一走進內裡就被麵前的景象嚇得一愣,寧皇後側倒在榻上,一隻手臂順著床沿垂下,雙目緊閉,嘴角有一絲血跡。
“皇後孃娘想跟臣妾說甚麼?”
聞聲,跟從他一起來的人趕緊進殿,高義同對他們喝道:“速速前去稟告聖上!”
俄然隻聽得殿內傳來水兒的驚呼聲:“皇後孃娘!”
月賢妃微微一愣,“那……也不能奉告聖上嗎?如果他曉得當年這件事的本相,或許……”
她俄然狠狠哽嚥了一下,紅了眼睛,“如果天佑我兒,能讓承兒活著返來,那也算是皇後孃孃的一點恩德,是娘娘指路,讓我找到了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