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兩人趕緊加快速率追上前麵的三人,一起朝著彆院去了。
入夜,四下裡一片沉寂。
目送著她分開,樓陌卿又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守在門外的闞澤,“你們都先下去吧,有煙兒在就好。”
三姑對著樓陌卿深深行了一禮,“殿下大恩大德,我們母女冇齒難忘,此生定會竭儘所能報殿下恩典。”
三姑是明白人,早已看出了端倪,隻是現在初相見,她並不體味流煙的心機,一時候也不好說甚麼。
俄然,兩人似是都想到了甚麼,齊齊側身向樓陌卿看去,隻見他一臉靜淡含笑,目光輕柔地落在流煙身上,見兩人看他,他便淡淡道:“所幸,我猜對了。”
直到最後,婦人回身向流煙藥布條,流煙方纔長長舒了一口氣,拿著布條的手微微顫抖。
可貴容曦這一次這麼聽話,半晌也不擔擱,與流煙一左一右扶住他,縱身躍上圍牆出了出府。
聞言,兩名黑衣人相視一眼,點點頭,俄然齊齊揮劍刺出,微弱的劍氣逼得四周的保衛紛繁後退,趁著他們後退的時候,兩人縱身向後掠去,悄悄躍上圍牆,分開了大將軍府。
“這,這是如何回事……”她昂首淚眼婆娑地看著流煙,“你的身上如何會有這個傷疤?這是,這是哪來的?”
樓陌卿並冇有解釋的意義,定定看了流煙一眼,隻見流煙時不時地偷偷瞥三姑一眼,神采非常。
見之,樓陌卿抿了抿唇,忍著傷口處傳來的陣陣抽痛,伸出另一隻手悄悄捋起流煙的衣袖,“三姑,你既是精通藥理,你瞧煙兒這塊傷疤可有消弭的體例?”
轉眼,屋內便隻剩下三人。
說話間,又有兩名黑衣人越牆進了府,落在三人身邊,一見樓陌卿受了傷,兩人都吃了一驚,此中一人對流煙和容曦道:“你們先分開,這裡交給我們!”
兩人瞭解半晌,不消多言,卻已然猜出相互的身份來。
見她這副反應,三姑有些不解,輕笑一聲,看了看流煙又看了看樓陌卿,“這位女人,你……冇事吧?”
三姑連連點頭,啞著嗓音道:“當年我重傷昏倒,再醒來後,發明夫君已死,女兒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本想一死,跟著夫君去了,但是我……我內心又存著一絲但願,想著我的女兒會不會還活著,會不會有一天再返來……”
流煙還想說甚麼,卻被樓陌卿一把攔住,他對著那兩人點了點頭,而後看向容曦道:“我們走!”
甫一見到她的麵龐,流煙霍地一怔,幾乎將手中的水盆丟了出去,她瞪大眼睛看著三姑,神采當中閃過一絲惶恐和迷惑,模糊有些不安。
彆院裡冇有像樣的大夫,此時為了製止樓陌卿受傷的動靜泄漏,又不能到內裡去請大夫,幾人考慮一番以後,想起阿誰酒坊的老闆略通藥理,乾脆將她請來了。
聽她這麼一說,流煙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她對著那婦人的背影點頭稱謝,卻在如何稱呼她的題目上犯了難。
三姑不明以是,被他這奇特的態度弄得一陣莫名其妙,有些不安地坐了下來,看著他和流煙,輕聲問道:“殿下……有何叮嚀?”
流煙突然回神,趕緊搖了點頭,勉強一笑,然再看向三姑時,眼神已經垂垂有了竄改。
樓陌卿卻決然搖了點頭,目光始終為從流煙身上挪開過,“三姑言重了,這統統不過舉手之勞,就當是我為煙兒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