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劃過一抹深意,鞏思乾笑得沉著,“那殿下覺得,他過得去嗎?”
鞏能方睇了他一眼,“可貴你還曉得是如何回事。”
前廳一掃白日裡的熱烈不凡,此時沉寂一片,幾近統統的人都已經被斥逐,隻餘下幾名樓陌卿還算熟諳的人。
萬俟祿低聲道:“這小我,會不會是思乾?”
既如此,倒不如換彆的體例。
樓陌卿道:“可惜本宮一向在聽老國公說樓夙舊事,冇能細細咀嚼一番,實在是暴殄天物。”
眼看著一杯接著一杯酒下肚,樓陌卿的神采固然穩定,眼神卻有了些非常。
鞏思呈有些後怕的皺了皺眉,喃喃道:“莫非,阿誰眼線還在我們身邊?但是……這如何能夠?我們不是已經把人抓住了嗎?”
“天然是對勁。”樓陌卿笑得淺淡,“早就聽聞丞相府的廚子廚藝乃是鳳夙城之最,本日這一嘗頓覺公然是名不虛傳,隻是可惜……”
走在樓陌卿身後的闞澤和雲路二人聞言,驀地變了神采,兩人相視一眼,固然冇有出聲,卻已然明白了相互的心機,悄悄點了點頭。
樓陌卿搖點頭道:“本宮倒是感覺,真正應當換的不是廚子,而是冇法放心朝政的大臣們,畢竟我們不能因噎廢食,如果再有人因為丞相府這恢弘氣度而常常踏足丞相府,難不成要把這丞相府給拆了?”
樓陌卿點點頭,“好,有勞二公子帶路。”
說著連連搖了點頭,鞏思乾轉頭獵奇地看了他一眼,“可惜甚麼?”
隻可惜,現在這世上、這朝中,明白人很多,裝胡塗的卻太多,即便是看得明白了,也都是故作不知。
樓陌卿的神采冇由來得冷了下去,停下腳步看著前廳的方向,淡然道:“當然是要過不去,他若過得去,我豈不是就過不去了?嗬!”
“二公子。”單獨站了好久,樓陌卿終究緩緩開口,語氣有些沉冷,“丞相如此慷慨風雅,脫手豪闊,待人誠心,最首要的是府中的酒菜味道又這麼好,定是有很多人喜好到丞相府做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