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他似是俄然想到了甚麼，點頭道：“莫非，你就是阿誰內奸？”

正迷惑間，昂首瞥見一向冇有涓滴響動、未置一詞的鞏思乾正坐在原位上，寸步冇有挪動，臉上也不見涓滴惶恐之意，他的身材不好，是以席間以茶代酒，這會兒正端著杯盞悄悄吹著，而後微微呷了一小口。

“是！”秦鐘舸乾脆地應了一聲，對著門外招了招手，瞬息間，十來名黑衣人躍進屋內，將四周門窗全都堵死。

聞言，萬俟祿、鞏能方以及鞏思呈三人的神采垂垂變得慘白，不由淒淒嘲笑。

鞏思乾上前一步道：“王上，臣自幼病重，久病成醫，可否答應臣給栗姬娘娘看看？”

“父親……”鞏思呈彷彿並不曉得這件事，驚奇地看著兩人，“這是如何回事？”

隻見鞏能方吃力地點點頭，“好，很好……樓陌卿，你公然很聰明，本日我算是栽在你手中了，但是……你彆忘了，這裡是丞相府，就算你已經節製了城外的兵馬，但是全部丞相府四周的保衛殺手可都是我丞相府乃至全部樓夙最好的精兵加以嚴格練習而成，他們的本事絕非普通殺手能比……”

“是嗎？”樓陌卿倒是涓滴也不嚴峻，眼底的笑意越來越冷，垂垂變成殺意，他將流煙緊緊攬在懷裡，喂她吃下一顆解毒的丹藥，而後不緊不慢道：“我隻怕現在，他們都已經變成劍下亡魂，給你們鋪路去了。”

“乾兒……”鞏能方衝著他招招手，“你，你還坐在那邊乾甚麼？”

流煙定定地看著鞏思乾，好久，她苦澀一笑，難怪從初見之時她便感覺這個二公子與眾分歧，他的眼神、他的脾氣都是那麼奧秘，讓人揣摩不透，而他的忍耐力和脾氣亦是好得驚人。

“親兄弟……”鞏思乾突然輕嗬一聲，冷嘲笑開，“我本來確切一向覺得大哥視我為親兄弟，是至心待我，但是當我曉得我這平生的病從何而來、又為何多年醫治無效之時，我總也算明白了他對待親兄弟的手腕。”

鞏能方緊緊抓住他的手，麵向鞏思乾點了點頭道：“我曉得你恨我入骨，恨不能將我碎屍萬段，你要殺我能夠，但是你大哥並不曉得這件事，這些年來，他一向把你當作親兄弟對待，你……你便看在這些年的兄弟情分上，放你大哥一條活路……”

說罷，他俄然用儘儘力狠狠撞向一旁的石柱上，而後緩緩倒地不起，額角磕出一個大洞穴，鮮血直流。

然，流煙卻看到他眼底儘力壓抑著的悲忿和殺意。

隻聽“霹雷”一聲，身後本來掛著大幅書畫的牆壁突然移開，暴露一個缺口，萬俟祿和鞏思呈腳下一個不穩，跌落出來。

三人驀地一怔，相視一眼，而後又看向樓陌卿，彷彿聽了一個笑話，“你說甚麼？我那一千精兵死士但是曾擊退五萬敵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