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大夫連連點頭,“部屬自小跟著家人學醫用藥,到現在差未幾二十一年了。”
“這老東西終究死了,好!”說罷,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待段意走遠了,一道人影從屏風前麵緩緩走出,走到夜明瀾麵前奉承一笑,道:“王爺,這下您該曉得部屬冇有騙您了吧?”
夜子衿悄悄笑了笑,“二嫂她……做事的氣勢和手腕老是那麼特彆,異於凡人,倒也多虧她讓你去了蜃雪酒坊,你看你現在,多乾脆利落又聰明的一個丫頭。”
那玄衣弟子連連點頭,“這個尚且不知,不過傳聞容老中毒以後,之前在容府的大夫也跟著請辭,說是本身有力治容老的病,加上想要回籍看一看,但是部屬總感覺,這事未免太偶合了。”
聞言,夜明瀾悄悄點了點頭,鬆了口氣,“如此,那是最好,隻要容璟為家主,本王便可操縱蘇家輕而易舉地節製住他,誰讓他那麼愛我的表妹,襲芳郡主?哈哈哈……”
玄衣弟子趕緊答覆道:“家仆人選尚不決下,容老爺彷彿偶然家主之位,而此時容至公子已經回府,以是大師的中意人選是至公子,但是信中說三公子似故意於家主之位,曾主動提出願接任家主,容老臨終前也提起三公子有家主之能,眼下此事尚未肯定,想來是要等容老頭七以後再定。”
走出幾步,他回身看了一眼,夜明瀾正一臉愉悅的神采,不緊不慢地抬頭喝酒,他隻覺心下一寒,低垂著頭快步走開。
倒是夜青玄一向一言不發,微微垂首看了看手中的信,遊移了一下,畢竟冇有翻開,垂動手,“另有甚麼?”
斂秋有些羞赧,垂首笑了笑,俄然她神采一變,看著倒映在地上的影子從天而降,下認識地叫了聲“公主謹慎”,一把將夜子衿推開,抓起手邊的燈籠砸向襲來的那人。
縱是心中迷惑重重,此時也不知能說些甚麼,這些年容家固然已經淡出朝廷,淡出這片權勢之爭,然容家卻始終都還是一個特彆的存在,出可為智囊良將,入可為異士謀臣,是以容家的興敗和態度都會直接影響到夜朝的情勢。
柯大夫心不足悸,摸不清他的心機,訕訕一笑,“那……王爺接下來有何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