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冇有燭淵，隻要他伶仃一人麵對鴉白，他必然撐不過來吧？

厥後更是在這條路上遇見了燭淵。

“不曉得啊。”燭淵一臉無辜，“弟子方纔在苑中漫步，一轉頭便瞧見了師尊，並冇有在乎綠池裡的紅鯉，若不是師尊問起，弟子還發明不了那些紅鯉不見了呢。”

但玄九明如果收了鴉白做弟子，相氏必定會好好待他，不說重金相待，但必然會保他衣食無憂。

燭淵這話說得很有技能，一來表白了本身眼中“除了師尊其他的甚麼也看不見”，二來還拋清了本身和紅鯉失落的乾係，他冇有發明紅鯉不見，就證明在雲采夜返來之前那些紅鯉還在，隻是在雲采夜返來的一瞬才消逝的。

固然他們踏入人間界時便斂去了身形，但玄九明的眼神總給雲采夜一種他已經看到他和秦卿了的感受。

燭淵見他重視力終究不在那些魚身上了，便挽唇笑了起來，紅瞳裡儘是滿足——不曉得是不是因為他和雲采夜這幾日不在水雲閣，那些魚像吃了大補丸一樣蹭蹭地直長，一條兩條油光水滑胖得都遊不動了，肥得貳心癢難耐，一不謹慎就全吃了。

因為他的魚，他在桃花苑綠池裡養了好幾千年的紅鯉都不見了。

“我已經曉得了，不過……”雲采夜麵上有幾分糾結，詭異地望著秦卿，“這就是你給他開的後門？”收一個名譽貴族的後代做門徒？

“你方纔說……和他靠得太近的話他會發明我們？”雲采夜垂下視線，手握成拳抵在唇邊低聲問道。

他們心神不定，便一向在山路間打轉，雲采夜幾步就甩開了他們，望著霂霡的細雨入迷——他當年登山時天上也是下著如許的細雨，破雲峰上也還冇有他構築的仙盤石梯，前路雲霧渺渺，全然不知山嶽的絕頂在那邊，但他還是憑著渾身毅力，登上了這九重天。

“燭淵……”雲采夜怔怔地轉過身材，拉住小門徒的手，“你曉得師父的錦鯉去哪了嗎？”

他的魚呢？！

這事過分匪夷所思，雲采夜瞠目結舌地看著本身的綠池，看了好半天也冇發明一絲紅影，便隻能認命，心道或許真是綠池一角的那處缺口在作怪，才害得他的寶貝錦鯉們都掉下去了。

他不曉得為甚麼他隻是去了一趟地府，又在人間界盤桓了一會，在前前後後加起來不到一日的時候裡，他的寶貝紅鯉就全都不見了。

秦卿負手而立，在門外走了兩圈道：“霜承啊，他還在長雪洲呢。他本來就是長雪洲的冰泉澗中一塊冇有思惟的萬年玄鐵，得了鴉白一滴血纔開了靈智。我冇法送他投胎，隻能讓將他的靈魂封在一塊藍玉中送回冰泉澗。等鴉白及冠後，玄九明天然會帶他去找霜承。”

雲采夜不由想起了幾年前他苑裡紅鯉奧秘失落那事，他的桃花苑人間界相連，綠池有一角是破雲峰瀑布的泉源，因而他覺得那幾條錦鯉是不謹慎超出了綠池那處缺口的石階，掉到人間界去了，並冇有太在乎。

雲采夜轉頭朝秦卿望去，秦卿對上他的眼神後便抿了抿唇，有幾分為莫非：“咳咳，玄九明冇死，那是我和縛君騙你的。”

但是一條兩條錦鯉掉下去了還說得通，三條四條不見了他也還是能接管，但總不成能一整池的紅鯉都掉到人間界去了吧？！

說完這句話，雲采夜便抬腳走到木門便，籌辦從門縫中看看鴉白這一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