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塵垂眸望著水杯中本身的身影,自憐道:“我真是太慘了……”
漠塵握緊了手中的小錦囊,如握珍寶似的置於心口處——這是雲采夜第一次送他劍符以外的東西,倒是在他有了敬愛的人以後。
他一句話都不會和他說的。
雲采夜瞠目,望著那幾人的背影道:“他們竟冇斂去身形?”
雲采夜聞言一愣,下一刻他便想起燭淵並未與仙界眾仙深切打仗過,不熟諳星宿仙君也是普通的:“衣線帶紫,發冠織羽,他們是星宿門的人。”看來他們回仙界後,得帶小門徒去熟諳一下眾仙啊。
但是雲采夜話音剛落,就聽到那邊傳來幾道鼓譟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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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的斂息訣對神仙是無用的,就算不斂去身形,見過雲采夜那張臉的人一看便曉得他是誰了,而骨靈為他做的斂影衣早在前次無仙洲之行中,就被密道那人撕壞了,他手上一時也無多餘的斂影衣。
如果此次他帶著燭淵下界來上元玩耍的事被星宿仙君發明瞭,免不了又要到天帝那辯論一番,是以雲采夜實在是不想看到星宿仙君那張皺皮老臉。
“嚇!”漠塵瞪大眼睛,摸了摸本身平坦的胸部。
燭淵也感覺本身很慘。
紅毛白額的小狐狸深思半晌,最後開口道:“或許采夜上仙喜好大胸的男人,不喜好大胸的女人。”
漠塵昨日淩晨,從那位采夜上仙的房裡失魂落魄地返來後就一向躺在這榻上,長髮不束,外衫不穿,哭了整整一天一夜,泣聲哀意綿綿,愁苦萬分,繞梁不斷。
這小孩雖是凡人,但身上的衣料並不便宜,想來是哪位世家貴族的後輩,他們另有仙命在身,不宜與這些凡夫俗子牽涉過量。
紅毛白額的狐狸聞言,蹬著後肢爬上了美人榻:“公子,奴婢失禮了。”說完,她就雙爪往漠塵胸上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