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采夜眼睛睜得更大了――小門徒如何越來越皮了？

“必然要完整斂去身形才行嗎？師尊。”聽到雲采夜的話，燭淵側過甚去問他道。

“閉嘴。”雲采夜輕聲道，但他還是從錦囊裡取出了他常備的點心軟糖出來，遞給小男孩。

小男孩癟癟嘴，紅著眼眶：“我不曉得，哥哥出去處事了，明天是元宵，是親親在陪我我，但是親親俄然就不見了，我如何喊他都不呈現。”

雲采夜摸著身上豔如錦緞的縞紅色的衣衫，驚詫昂首望著小門徒身上與本身同一格式的衣物問道：“雲霞緞？這東西你哪來的？”

燭淵回身，看到青年望著他的眼神，一下子就曉得他在想些甚麼了，便湊到他耳畔出聲道：“當然不喜好，但這小孩畢竟是仙界的人弄哭的，星宿門那群渣滓，竟然要我和圓圓給他們擦屁股。”嗬嗬，他就是摸索一下雲采夜另有冇有多餘的點心和糖，冇想到還真有。必定是為青鶯青鳶籌辦的，他甘願給這小男孩全數吃掉，也不想雲采夜把這些東西帶歸去給她們。

燭淵見有人學他小時候那樣，吃雲采夜豆腐，眼睛立即就紅了，壓著嗓子伸手對雲采夜說道：“我來抱著他吧。”

“誒。你要去哪？”雲采夜掙不過他，隻能跟在燭淵身後，進了暗淡的死衚衕裡。

但燭淵見雲采夜伸手過來的行動後，卻往側邊一閃，開口道：“圓圓，為夫來抱就好，你快把糖取出來啊。”

燭淵卻滿不在乎：“誰說必然小媳婦必然得是女孩子――”

“你！”雲采夜被小門徒這地痞似的語氣了個絕倒，當即撐手推開了燭淵，耳廓也緊跟著染上一層緋霧。

雲采夜聽得也有些想笑，他抿起唇角，把小男孩從地上抱起來，掐掐他軟軟的肉臉：“你如何又來了，冇找到親人嗎？你哥哥呢？”

燭淵卻不滿地喊起來了：“你喊誰小媳婦呢？那是我小媳婦。”

但即便小門徒長大後就跟換了小我似的，雲采夜還是狠不下心罵他，隻是悄悄訓了一句：“冇皮冇臉。”

雲霞緞，夜間暗淡無光，摸上去光滑微涼，質地堅柔，與淺顯紅錦無二；但白日裡看上去卻如天涯的紅霞普通，熠熠生輝，是天界雙仙合籍時所著衣物。

小男孩聽了燭淵的話，抽泣兩聲朝雲采夜看去，吸著鼻子道：“哄人，你的小媳婦不是女孩子……”

燭淵聞言，頓時拉住雲采夜，朝人跡更稀的冷巷深處走去：“師尊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