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東撿來那些留守的親兵與保護的頭顱,將他們的血,擦在一塊塊慘死族人的靈牌上。許雲峰取出二皇子與楚莊的頭顱,與那些親兵與保護的頭顱丟在一塊,吸引蒼蠅、蚊蟲,極力撕咬。
三人下去接著搬屍身,如珍寶普通,謹慎翼翼地搬出來,包含斷裂的肢體。在最底下的屍身,血液儘失,滿身乾枯,如木雕的乾屍普通,栩栩如生。
順著他的手指,許雲峰望疇昔,瞳孔一縮,死寂的肝火一下被撲滅了。那邊山洞裡走出來十幾名親兵和保護,聽到響聲,朝這邊望來,大喝道:“你們是誰?”一麵快步朝三人走裡,手按刀劍,警戒地散開。
許雲東皺著眉頭走開幾步,說道:“都埋在內裡了?”
三人表情沉重,一步步走下山坡,邁進劍穀。劍穀裡還殘留著昔日大戰的陳跡,冇有火食,一片荒涼,破敗,死寂。稻田裡尚未收割的稻穀埋在泥土裡,腐臭了,重生的秧苗從雜草中探出頭來,如鶴立雞群,挺直了腰桿。
許雲東也冷靜抱著父母的屍身,欲哭無淚,儘快他早已料想到了,仍肉痛難忍。
“嗆”寒血劍出鞘,“唰唰……”一陣輕響,一顆顆大好的頭顱飛起。眨眼間,那些親兵和保護還未拔出刀劍,便已經身故。
“先祖的靈牌被毀了,我們要儘快把能記著的先人靈牌刻出來,再把此次死去的族人,都寫進族譜裡,讓先人銘記這個血仇。”三人當中許雲東的年紀最大,想的也多。
十天時候,許雲峰不眠不休,將內力度入兩人體內,打擊他們的筋脈,打通一到處關竅。待到了劍穀內裡的小山坡上時,才停下。
禁地在劍山的後背,埋冇在裂縫裡,長年不見陽光。入口處堵著一塊巨石,留有一條細縫,一陣陣惡臭從內裡透出來。三人合力將巨石抬開,腐臭的屍臭味撲鼻而來,噁心,嗆人。許雲飛張口便吐出來,趴在地上乾嘔不止,眼淚鼻涕齊出。
看到留守在此的親兵和保護,三人便知,任何胡想都幻滅了。許雲飛淚流滿麵,大聲哭號,許雲東麵沉如水,虎目含淚,緊緊握著劍柄,渾身顫抖。
說罷,他抱起爹的屍骨,朝西山奔去。為了鑄劍,爹辛苦了平生,他應當在葬劍崖火化,埋入穀底。
許雲峰屏住呼吸,點點頭,麵色陰沉,待通了一陣風後,才走出來。劍山不止暴露的這部分,另有一大半插進了山石內裡,那就是禁地地點。禁地上麵深不見底,在劍山的邊沿處開鑿出了一節節門路,環抱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