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大的膽量!”那知州臉腫的說話都含混,嘴角也多了血絲,忍不住嚷著讓內裡的仆人出去幫手。
“你說甚麼?”宋禹丞眯起眼,殺氣儘顯,逼的喬景軒內心猛地一沉,幾乎跪在地上,但還是大著膽量答覆道:“爺,我們容城的將士們,已經三年冇有拿到兵餉了!就連補給也是一分冇有。”
都說十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可就知州,在容城這類窮到了頂點的地界,收斂的財產,竟然不止十萬。這錢到底從哪來的,不言而喻。
但是環境這般嚴峻,甭說他,就連當朝天子都並不曉得,至於兵部戶部那些智障官員,更是全然被矇在鼓裏。
這幾十張紙上觸及的數百條性命,就全都是他造下的罪孽。
“我不幸的妹子啊!死了都不能安生啊!”提到舊事,這青年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盯著知州的眼神,恨得幾近滴血。
“而現在,你倒是有臉和我告饒。我且問問這容城的父老鄉親,你們情願放過這狗官嗎?”
“以是現在,你們有甚麼委曲都能夠說出來,我們軍法處的兄弟都能給記實在案,轉頭報給皇上曉得。”
那老婆婆哭,傳令兵的內心也跟著更加五味陳雜。而前麵越來越多的鄉親說出來的罪名,就讓他肝火燃得更盛。
“宰了狗官!”
“是!”楊青立即心領神會, 上去掄圓了膀子,一巴掌就抽到了那知州的臉上。
但是那傳令兵卻並不把他放在眼裡, 直接讓前麵跟著的人上前和宋禹丞說話。
那知州一看,盜汗刹時就下來了。因為出去的不是彆人,恰是楊青和他口中的喬大人。而楊青他們一出去, 就跪在宋禹丞麵前,有條不紊的提及這容城知州的罪名。
“爺,是我。部屬喬景軒現掌管軍法處。”
楊青唇角的笑意說甚麼都忍不住,但是對宋禹丞的好感卻蹭蹭上了很多。
那傳令兵這麼一嗓子,全部客堂的氛圍都變了。就連那些本來還在唱曲的歌姬, 也紛繁閉上了嘴。
可不過剛和喬景軒聊了兩句,愉悅的氛圍,就突然竄改。
“婆婆,您慢著點說。”傳令官從速扶了一把。可聽完那女人的經曆以後,就氣得又狠狠地踹了知州一腳。
楊青看得出來,宋禹丞固然紈絝放肆,可他的身份,卻完整當得起。而更讓報酬之賞識的,是他故意為民,是個好郡王。
“如何能夠,這容城知州是尨城守城的霍將軍的小舅子。現在看著被抓了,冇準轉頭就要給送出來。”
“都是假裝,他們這些從戎的慣會顛倒是非吵嘴……”但是這話還冇說完,就被宋禹丞打斷了。
“當場宰了!”宋禹丞冷聲號令,“然後把他的腦袋掛到城牆上去,給城裡這剩下的官看看。趁便傳話下去,就說爺我說的。本身有甚麼弊端,從速滾過來請罪,如果等爺找到頭上,他就是下一個容城知州!”
宋禹丞歎了口氣,勉強壓抑了肝火。接著,他再次把本身的傳令兵叫出去,和他私語了幾句。然後就把海東青也跟著放了出去,拍了拍喬景軒的肩膀安慰道:“彆難受,爺明兒就帶你們去要錢!”
“這不該該,朝廷每年按常例出兵餉。容城明顯有份例,為甚麼最後不能落實?”宋禹丞問了一個明知故問的題目,但喬景軒還是恭敬的給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