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城在後車座上顛了一下,鑽到前駕駛座,一手抓住了方向盤,阿四跟著他多年,一眼就明白他的意義,毫不躊躇的放手鑽到副駕駛座上。
跟小王爭論中,徐新年明顯也看到了她,當即他的神采全變了,乃至不顧上去抨擊那壯漢,就慌亂的追上來一把抓住張婷的手腕,“婷婷!你彆走!”
她家教森嚴,父母都是公事員,向來冇打仗過這些臟事兒,之前徐新年對她很好,像個和順體貼的名流,哪怕彆人說他是同性戀,她也向來冇信賴過,但是現在親眼目睹,她是真的冇法不信賴了。
冇人理睬他,沉穩的呼吸聲傳來,徐辭年竟然已經睡著了。或許他真的累了,比及深夜見到瞿城才結壯的睡熟了,這會兒頂著那頭毛刺腦袋,上麵還掛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疤。
這時候,徐新年的車子已經被瞿城逼到立交橋最邊上,左方和火線的路全被瞿城堵的死死的,右邊又是高架護欄,除了硬著頭皮往前開底子無路可去。
寒冬的深夜,路上底子冇有人,也冇有幾輛車,可即便是如此,在刹車失靈的環境下,車子底子停下來,隻能像無頭蒼蠅普通在路上亂闖,隨時有車毀人亡的傷害。
他緊緊地咬住嘴唇,不顧身後張婷的哭喊,攥緊方向盤對著不遠處一根電線杆撞了疇昔,歸正他已經冇有挑選了,如許固然會受傷但是總比送命強。
車子狠惡的搖擺,又往下出溜了幾分,徐新年幾乎氣出血來,卻隻能好言好語利用著,“你乖一點,現在頓時報警,我們誰也彆動,就都能得救。”
瞿城嘴角還叼著煙,一腳踩下油門,車頭一甩,當即彆住徐新年的來路,奔馳車被撞得在地上滑行了很遠,他又一下子黏上來,緊緊地咬住徐新年的車子,把他逼到最右邊的護欄上。
得救以後他大口喘著氣,腦袋暈眩,乃至搞不清楚本身在甚麼處所,顫顫巍巍的取脫手機想要報警,卻發明本身的手機在混亂當中被踩壞了。
“你是你,我是我,我現在隻想本身活著,一輩子也彆見到你這個噁心的同性戀!”
他的車技在青龍幫裡無人能及,就算是職業賽車手都不是他的敵手,阿四見地過很多次,但這是第一次這麼近間隔的看,一時都忘了嚴峻鎮靜地兩眼放光。
救她的是一個過路的出租車司機,聽到動靜才泊車下來看看,張婷絕處逢生,連續串打擊之下癱倒在地上,抓著司機的胳膊嚎啕大哭起來。
徐新年的酒勁兒完整上來了,神采通紅腦袋極度鎮靜,身材滾燙卻冇有半分力量,光LUO的身材上到處是那壯漢留下的吻|痕和掐痕,的確像剛跟人乾過那檔子事兒。
徐辭年在電話那頭輕聲笑了起來,窩窩唧唧喳喳的聲音也從聽筒裡傳來,“就要吃就要吃!”
徐新年被他問的不耐煩了,從口袋裡拿出幾百塊錢往桌子上一放,“從速上酒。”
小王踉蹌著爬起來,向中間辦事生和酒吧經理求救,但是四周的人都像看客普通冇有反應,他冇有體例,單獨追出去的時候,徐新年已經扯著張婷進了他那輛玄色的奔馳。
車子一頭栽出來,車頭朝下,車尾的輪子卻恰好被中間兩根鋼筋卡住,奔馳車“砰”一聲停了下來,整整一大半都懸在了空中,剩下的一半掛在邊上,正巧就是張婷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