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通衝郭芙微微一笑,轉頭倒是一驚,問道:“師兄,你還好吧!如何留了這多血?”
可那名和尚隻是踉蹌了幾步,又複前行,倒是連頭都冇有回。
這片溪流蜿蜒盤曲,大抵是一個“幾”字的形狀,丘處機和郝大通處於“幾”字中間。剛好能瞥見這一幕。
郝大通卻喜道:“是風少俠,是同道中人。”
丘處機挺起上半身,伸手一指,怒道:“這些人都算是豪傑,就算不得已脫手殺之,又何必讓他們死無全屍,中間脫手何其毒也。”
但此時背上有一柄長杖掃過,不成抬身,身後是師弟,不成退後,隻得向一邊翻滾,但還是被撞中了左肩,“哢嚓”一聲,頓時骨裂。
丘處機大笑道:“好!”,拔起長劍,轉回身材,不守反攻。
丘處機將信將疑,他最清楚師弟的內傷是多麼嚴峻,冇有一兩個月。底子不成能治好。但此人武功如此之高,想來不會妄言。
丘處機這才舒了口氣,拱手笑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風大俠多謝了,方纔獲咎,切莫見怪。”
兩人頭頂相距極近,丘處機感到勁風衝來,心下大慌,實冇推測此人如此凶悍。
“是!”,達爾巴大聲問道:“我徒弟是不是你殺?”
當頭圈劈,已經來不及躍起,如此猖獗,蹲下去必死無疑。
丘處機忍住肩膀劇痛,接連封擋了幾招,但心中清楚,隻怕此次難逃一死。
風蕭蕭往旁努努嘴,非常有些討厭的皺眉說道:“全死了,我脫手很快,他們都冇痛苦。”
丘處機聞言一愣,扭頭看去,更是駭了個顫抖。
“邱道長,你醒了!”,程英輕聲道:“先不要動,你雙肩受傷頗重,就將近包紮好了。”。又轉頭抱怨道:“大哥,你看看,你動手也太重了。”
火線十幾名藏僧齊聲大呼,哇啦哇啦,此中儘是哀思。
…………
其他十幾人見狀,一樣一聲吼怒,揮杖壓上。
風蕭蕭趕快側身讓開,還了一禮。
丘處機也顧不得再去想風蕭蕭手腕是否血腥殘暴,側頭問道:“師弟,你還好吧?”
“好俊的輕功!”,丘處機雖不知來人是敵是友,但還是大聲誇獎。
眨了幾下眼睛,定睛看去,卻發明是一個麵孔娟秀的青袍少女。
程英笑道:“郝道長就在你身側……彆轉頭。唉!傷口又裂開了,早知如此,就先點住你的穴道好了。”
畢竟風蕭蕭此番到來,不管如何都救了他們師兄弟一命,拯救之恩,當然要還。
十幾名藏僧聞聲“風蕭蕭”三個字,頓時甚麼都顧不上了,一起返身回沖,將他圍到了中間。
過分麋集,一圈人擠成了一團,就算能將風蕭蕭打成肉醬,他們也多數會被火伴的長杖打中,命喪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