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迪人如何敢上前,他那晚三人連手都接不住令狐沖數招,現在上前不是找死麼。旁人彷彿顧忌向問天了得,也不敢便此突入涼亭。
一條筆挺的大道通向人群,風蕭蕭與曲非煙沿著通衢向前。行到近處,見人群當中有一座小小涼亭,那是郊野中供行旅憩息之用,修建非常粗陋。
令狐沖聞言扭頭道:“向前輩,這壇酒我可就拿走了!”
風蕭蕭對他好感大升,冇想到嵩山派當中也有此等人物。思路一閃而過,向前邁了幾步,大聲道:“看我們華山派明天如何雙劍破群魔!”
曲非煙在來少林寺的路上發明徒弟態度硬化,大喜之下覺得再多求幾次,便能夠讓徒弟放了藍鳳凰。哪知風蕭蕭竟然將藍鳳凰扣在了少林寺後山,這讓她始料未及。出寺以後,她就一向拉著風蕭蕭軟言哀告。
這時,岔道另一邊俄然稀有十騎向山下奔去,煙塵滾滾中有人叫道:“快,快,彆讓他跑了。”
說話的是個臉如金紙的肥大男人,身穿黑衣,腰繫黃帶。他身邊站著二三百人,衣衫也都是黑的,腰間帶子卻各種色彩均有,恰是魔教中人的打扮。
這時,右首有個冷冷的聲音說道:“小子走開,彆在這裡枉送了性命。我們奉東方教主之命,擒拿叛徒向問天。旁人若來滋擾乾撓,教他死得慘不堪言。”
令狐沖喝了一大口酒,笑道:“我隻是護著任女人,其他的一概不管。”
譚迪人喝道:“你是甚麼東西?大夥兒先將這小子斃了,再找姓向的計帳。”
少林派能魁首江湖正道數百年真是理所當然,方證的這份沉穩老辣就遠非嶽不群所能企及,想來他還要看看華山派究竟可否抵當嵩山派的妙手,再來調劑支撐華山派的力度。並且到時非論誰勝誰負,少林派都穩坐當中,傷不到本身。何如華山派現在權勢太小,為了求得少林派支撐,也隻能衝鋒陷陣了。幸虧方證總算承諾由少林出麵聯絡武當,不然還不曉得會受何種刁難。
這時,有兩名黑衣男人,矮身讓過倒飛的三人,疾撲過來。這二人一個手執镔鐵雙懷杖,另一手持雙鐵錘,都是沉重兵器,揮動著砸向風蕭蕭。
那群魔教之人聞言大嘩,頓時都“嗆啷嗆啷”地拔出兵器,狠狠的瞪了過來,那魔教的肥大男人怒罵道:“你這個雜種竟敢……敢……”
“好好好,我隻護著任女人,你們便去報仇吧,各乾各的,也是毫無關聯。”
譚迪人嚷道:“令狐沖,你們華山派果然和這魔教妖女勾搭上了,看你這會兒還如何說?”
任盈盈卻凝睇著令狐沖,俏臉微紅,目光明滅,有傾慕、有擔憂,但畢竟冇有開口說話。
忽聽得東首有人喝道:“這小子是華山派的令狐沖,我早就說了華山派的人勾搭魔教,現在可知我所言不虛了。”
令狐沖、任盈盈和一個白袍老者正坐在亭中喝酒。
此人倒是崑崙派弟子譚迪人,在他身邊的竟有很多是五嶽劍派中的人物。
風蕭蕭接過酒罈也是抬頭一大口,叫了聲:“痛快!”,轉頭掃視樸重諸人,那些人紛繁避開目光,不敢直視。
夾在中間的正道中人也紛繁讓開了通道,暴露風蕭蕭。
令狐沖豪氣乾雲的將桌上那壇酒拎著走出了涼亭,對口喝了一大口,“哈哈”笑了兩聲,然後一拋。